出来。
“这会不会影响到咱们的生意?”余喜华有点担忧,她们在城北这边,娄记在城北那边,但县城就这么大,实际上隔得并不远。
余喜龄摇了摇头,如果是她师傅来可能还有些影响,现在的娄记主要以零售为主兼了一个小饭店,影响她们的可能性并不大,何况她们在县城大半年,不管是口碑还是品质都是数一数二的,除非来价格战,否则余喜龄不惧任何竞争对手。
而且上辈子娄记就是在城南发展,所以余喜龄到了县城默默地选定了城北这一块,把城南留给娄记,事实上城南那边工厂多,学校医院也有,比起城北来市场更大,就算余喜龄一开始选择在城南也没人能够指责她。
学一门手艺,肯定是要靠这门手艺吃饭的。
“没关系的,顶多许大姑的摊子可能要受一点影响。”
许大姑这些天确实有些烦躁了,城北那边新开的豆腐店抢了她不少生意,好在她是推着三轮车上门做的时间也够长,还是有不少人跟她做生意,勤快点多跑一点地方就行,就是比平时要累了不少。
“喜龄啊,现在生意难做啊,城北那家店可是分掉我不少客人走,这进价你再给大姑优惠优惠呗。”早上拿货的时候,许大姑就在跟余喜龄抱怨。
余喜龄把钱收了坐在一边记帐,笑,“香芹姨,这进价是定好的,要不您加大进货量,进货量上去了进货价自然就优惠了。”
许大姑的生意做得可不亏,她拿的价格比一般的零售进货价要低,跟余二叔家一个档次,但是她在城南卖货时,每斤要比余二叔这边贵个几分一毛,用她的话来说,是她推着三轮风吹雨晒送货上门的辛苦钱。
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真是一点利都不让,喜华晚上到家里吃饭啊,你奶念叨了你几天了。”许大姑撇撇嘴,等余喜华把货全给她搬好放好,正了正头上的草帽,踩着三轮车就出发了,现在天气越来越热,她得趁太阳没出赶紧到城北那边把货卖了。
余喜华点点头,送她走了才进屋忙活。
夏天天亮得早,进货时间也相应提早,等全部忙完才七点不到,余喜龄也没有什么困意,等着中午再午睡休息,和余喜安一起牵着余喜安的手去新华书店看书。
余喜华最近在看编织方面的书,她打算给在北方当兵的许峥织件毛线衣,她做这种手工活比较笨拙,现在开始在冬天之前应该能勉强织好。
余喜安则是被书店里的连环画迷住了,每天就惦记着来书店看连环画,虽然她看不太懂也不认字,但就是喜欢盯着看,翻翻也开心,余喜龄则是什么书都看,当然县城里的新华书店也没有什么书,大多是辅导相关的书籍。
这时候的新华书店也没有空调,但就是比外面要凉快许多,挑本好书随便地坐在地上,一坐便能坐好久,书店里看书的人不少,但大家都十分自觉地保持安静,就连余喜安这样的小孩子,也乖巧地翻着手里的书,并不闹。
“喜龄!”魏敢正跟魏姑父在新华书店里挑书看,没想到拐个角就看到领着个胖丫头坐在地上的余喜龄,魏敢惊喜地轻呼一声,又飞快地把声音压了下去。
余喜龄看了他一眼,这人不是才走了没多久吗?怎么又来了!
京城离这里很远的吧,光是坐火车就得几天几夜,中途还得倒中巴车,跑来跑去的不累么?
“这是你妹妹吗?长得好可爱呀。”魏敢蹲下来,跟她们凑得很近,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在用气音说话。
余喜龄不习惯他靠得这么近,往后退了退,“你怎么又来了?”
魏敢没听出她话里的嫌弃,十分高兴地轻轻捏了捏喜安养肥了的包子脸,惹来余喜安一个大大的白眼,打扰到她看书了,“我转到清远来上学啦,你高不高兴?”
“……”并不!
见魏敢兴致勃勃,好像还有一肚子话要说,正好余喜安手里的连环画翻完了,还准备再翻一遍来着,余喜龄把书抽了出来,带着她出了书店,魏敢麻溜跟上。
“终于可以好好说话了。”魏敢进了书店就各种不自在,连说话都要压低声音说,别扭极了,要不是他姑父他才不想进去,说完见余喜安鼓着包子脸乖乖地站在余喜龄旁边,伸手就想去戳,“这小丫头是你妹妹,叫什么名字呀,来,叫哥哥。”
余喜安翻了个大白眼,绕到另一边牵住了余喜龄的手。
落空了的魏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