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还有两人身上浓烈的活络油味,垂着脑袋被魏姑父训了一顿,临走魏姑父顺路把乔志梁拉到医院,拍过片子骨头没事才放心离开。
“真不知道让你转学到清远来是对是错。”魏姑父没好气地看了眼他脸上的伤,听了他的理由后,薄唇一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错。”
魏敢立马翘起了小尾巴,结果魏姑父下一句就让他蔫吧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还带累朋友受伤,魏敢,你挺能的啊。”
“是我太自负了,但是……”魏敢瘪了瘪嘴,“但是,难道要我学那些小人一样使手段吗!我也可以悄悄撞倒他,让他摔得更惨更痛,但我做不到。”
魏姑父愣了愣,心底一松,哑然失笑,抬手拍了拍魏敢的肩膀,“你这样很好,但是以后打架,心里估算一下,有数了再动手,不要带累朋友。”
明明是小乔那只弱鸡带累我!
魏敢回头看了一眼远去的清远县,心里有些担心乔志梁的手,到医院的时候,乔志梁的手腕已经肿了起来,拍的片子虽然说没伤到骨头,但应该也扭到筋了。
“我保证以后不会了。”魏敢低下头,悄悄揉了揉发疼的指关节。
旱冰场里发生的事,余喜龄没有跟余喜华说,张大芸做的手脚她也一并瞒下,不是不想跟余喜华说,而是担心余喜华会露出马脚来,只叮嘱她家里忙,不要再出去玩。
余喜华对旱冰场的事也是心有余悸,再不敢去,好在这次过后,张大芸也没再邀她们出去玩,见了面也是和和气气的样子,看不出半点不对来。
这事余喜龄放在心上,暗地里打听了一下,也没打听出什么来,许峥和张大芸虽然是表兄妹,年龄差距也有一些,感情就跟平常的表兄妹一样,不太亲近也不太远。
至于豆腐坊的事,那就更不存在了,张大芸每天不上班,但早出晚归的,天天脸上笑容满面,可见她心情不错,并不会因为没有工作而烦闷。
倒是偶尔能听到许大姑训斥张大芸,不过说的也是别人家的孩子,从来不会拿余喜华跟她比较。
想不明白余喜龄也只能把这事放在一边,心里提防着,把心力投注到豆腐坊里去。
市场已经允许摊贩们回归了,余喜龄琢磨着给早餐摊子上增添一点炸货,川豆饼就很不错。
清远这边有吃芝麻豆子茶的习惯,这里的豆子大多是川豆,圆圆的裂开口,露出微沙的豆肉,干吃的时候也好吃,和了面粉用油炸了,喷香酥脆,可以当早餐也能当零嘴。
还有老家的大南瓜,余喜龄不喜欢吃南瓜做菜,但特别钟爱南瓜饼,尤其是徐招娣摊的南瓜饼,只是用锅铲,也能把饼摊得圆圆的,金灿灿的香嫩软糯,又是截然不同的风味。
不过摊南瓜饼要用好油,不然摊出来颜色不好看,也没那么香,炸过油条的油肯定是不行的,哪怕余喜龄经常换油也不行。
余喜龄忙着琢磨新产品,清远镇上余建国和叶听芳也在琢磨着出路。
结果出来后,缓了两天,他们提了重礼去找了好几家关系,可惜都没成功,东西人家收下了,说到办事的时候,一个个推脱得不知道多干净。
当了这么多年的主任,走在外面都要被人高看一看,余建国心里难受极了,对叶听芳提出的去找工作,都不太能够接受。
他这个年纪,又没学历,一般的单位不会接收他,去给人当保全看大门,他又拉不下脸来。
“那不如去做生意!”叶听芳也不太能接受余建国去给人看大门。
提到做生意,余建国下意识地就有些别扭起来,想到几年月前自己还拼死阻止亲爹做生意,鄙夷小商小贩的话还不时回荡在耳边,现在让他去做生意?
“不行。”余建国摆手,“做生意能赚几个钱,风里来雨里去,赚的全是辛苦钱,要让人知道我去干这个,多丢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要饿死她们娘俩?
“建国,今时不同往日。”叶听芳一点没有生气的样子,给余建国的茶杯里添上热水,“乡镇府的那些人,不都是看准了你不行么,咱们就去做,等手里有钱了,还不知道谁羡慕谁,谁看不起谁呢。”
余建国迟疑,在他眼里小商小贩都是些下九流的东西,当初他不同意,一半是叶听芳吹的耳边风,一半也是他自己的思想观念作祟。
不管干什么,还是没有坐办公室好啊,钱也买不来权利和面子呀,余建国想到镇上的个体户在工商面前低头哈腰的样子,想到自己也要那样,就很排斥做生意这件事。
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