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一下子就清晰起来,她仔细推算了下时间,终于确定叶暖暖是应该就是这两天搬到了她家,而叶听芳匆匆离开,一走就是大半年。
这大半年的时间,叶听芳去哪儿了,干什么去了,余喜龄没有半点印象,但她很肯定叶听芳没有参加这次的考试。
没有参加考试,还能让学校给她把职位留半年,不得不说余建国真的是好大的本事。
余喜龄原本打算说服蒋思桦去参加考试的同时,自己再写举报信去举报余建国,现在也打消了这个想法,叶听芳都放弃考试了,只要蒋思桦够出色,杨三叔再走点关系,这个语文老师就跑不了。
其实余喜龄更倾向于让叶听芳直接参加考试,她倒要看看,叶听芳能考出个什么成绩来。
白天余喜龄一走,杨三叔就踩着单车出门了,余喜龄一个孩子的话,他虽然信了八成,但还是要去打听确认一下才行,不然心里没底。
一圈走下来,小学招老师的事已经十成十地确实了,至于那个内定了的人选,杨三叔也打听了出来。
竟然是当年那个救余建国牺牲了军人的遗孀,杨三叔眉头紧拧着,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这要是普通的人,他争了也就争了,这烈士遗孀总让人有些于心不忍。
而且余喜龄这丫头……那可是她们家的恩人呀!
杨三叔一时打了退堂鼓,要不是他不甘心,去了镇上找人打听情况,正好最近余建国和叶听芳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杨三叔也算是弄明白了这里头的恩怨。
心里对余建国和叶听芳未免有些不耻。
也该是余建国运气不好,他年三十留在叶听芳那里过夜,早上徐招娣出现在叶家院子里又悄悄离开,都被人看在了眼时,当时没有深想,后来一串起来……
现在他们两人的关系,镇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就余叶两家人还蒙在鼓里。
至于叶听芳的学历问题,这个一时半会倒是打听不出什么来,但余喜龄那话也不像是空穴来风,不然她不能说得信誓旦旦。
回家和蒋思桦一分析情况,夫妻两个都决定,考!
学历问题先不说,这人品就先不好了,抢了也不过份。
确定蒋思桦要参加考试,余喜龄心安了,第二天凌晨三点多,余喜龄和余喜华正在过滤豆腐,余喜山竟然摸着黑找了过来。
听到灶屋门被敲响的时候余喜龄和余喜华都吓了一大跳,平时她们做豆腐都静悄悄,这猛不丁出现在敲门声实在是太吓人。
“你怎么来了?”余喜龄把余喜山拉进屋里,这倒霉孩子,摸着黑跑来万一路上掉沟里了怎么办,那可真的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余喜山坐到灶前去暖身子,太冷了他人都冻木了,“喜龄,叶暖暖要去咱们家里住一学期,你说爸是不是疯了?”
余喜龄挑挑眉头,继续摇滤布,“就为了这事,你就跑过来了?”
这两天跑东跑西的,脑子里这个时期的记忆清晰不少,余喜龄对叶暖暖要搬出余家的事情一点也不惊讶,就是少这辈子没有她供叶暖暖指使,给她当丫鬟,叶暖暖在叶家的日子还能不能那么舒心。
“这可不是小事!”昨天夜里余建国回家说这事的时候,余喜山都傻了,叶暖暖看不上他们家,他又不是不知道,她能心甘情愿地来家里住?
而且余建国发了话,叶暖暖搬来要住他的房间,他则要搬到余喜龄她们以前的那个房间去,而且以后晚上徐招娣都不能再做手工活,不能影响到叶暖暖的休息,最好徐招娣把鞋厂那边的临时工都要辞掉,好专心照顾叶暖暖。
这话说得余喜山当时就想呸他,可惜他没余喜龄这个胆子,没敢。
这几年余建国没养过一分钱的家,他妈要是再辞了工,一家人去喝西北风吗?叶暖暖那么个娇气性子,他长期在叶家混可是知道,每天叶暖暖要吃一个鸡蛋,隔两天就要吃肉吃鱼,他家里可供不起。
他的学费还得徐招娣丢了脸面去外面借呢。
“你想个办法,让爸打消这个念头行不行?”余喜山苦着一张脸,叶暖暖来了后他妈肯定要吃很多苦头,他舍不得。
“我要是有这个本事,我就不搬出来了。”余喜龄翻了个白眼,她的事余建国不放在心上,随她怎么折腾不影响到别人的利益就行,但叶暖暖的事,只要是他决定了,天王老子去说也没有用。
余喜山苦着脸,他能不着急吗,听说今天叶暖暖就要往家里搬了,他爸下了命令,下午他就得去帮忙搬家。
“这事你找我没用,你去县城找乔爷爷。”余喜龄扫了眼余喜山,“没道理叶听芳要出门,把叶暖暖托付给别人不托付给亲爷爷。”
余喜山一拍脑袋,可不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