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他中毒太深,很有可能醒不过来,当场就对安陵凝眉发起火来,“安陵凝眉,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是不是?你不想救清绝,你是故意要他死!”
安陵凝眉又惊又怒,“皇兄,你怎么如此冤枉臣妹?臣妹自是竭尽全力救治清绝,可他中毒太深,又耽搁了太多时候,的确是难以医治,臣妹怎么可能故意要他死?”
“你还说不是故意?”承德帝冷笑,“你不是神医吗,连韦折天都说,你的医术不在他之下,区区毒物,怎么能难倒你?”对了,说到韦折天,他才忽然想起来,当年那混蛋是专门替英妃诊脉的,可后来英妃的孩子什么时候生下来了,他居然说不知道,有这等事吗?
安陵凝眉冷冷道,“臣妹跟师傅医术再高,也是医病不医命,这话臣妹早说过了,皇兄非要认定臣妹是故意,臣妹也没办法。”看来雪钰说的不错,皇兄现在已经不把她当亲人了,而是处处怀疑,皇兄这些年被英妃之事折磨的寝食难安,性情也早已大变,会如此猜忌,不近人情,倒也不奇怪。
“韦折天在哪里?”承德帝根本没听她说什么,忽然咬牙问道,“当年是不是他把楚凌云给带出宫了,是不是他也背叛了朕?”可恨当年韦折天还若无其事地在皇宫进出,他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安陵凝眉又惊又怒,“皇兄,你怎么又怀疑到师傅身上去了?他比臣妹还小一岁,当年只是孩子,哪有那这样深的心机?”
“这很难说,”承德帝嘲讽冷笑,“英妃比父皇小那么多,与韦折天又几乎天天见面,两人说不定早已早通款曲,楚凌云说不定还是韦折天的孽种呢,所以他才不顾一切把孩子救出去,不是吗?”
安陵凝眉气的脸色发青,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皇兄太不可理喻了,连这种事都想的出,让她说什么?“那是皇兄自己乱想的,当初英妃是怀有身孕之后,父皇才请了师傅来替她安胎,那孩子怎么可能是师傅的,皇兄这样说,不觉得可笑吗?”
承德帝不屑地道,“那也不能表示两人之间的清白的,说,韦折天在哪儿,朕要好好审问!”要想知道楚凌云到底是不是英妃的孩子,问韦折天是最快最准确的方法,他之前怎么没想到呢。
“臣妹不知道,”安陵凝眉冷冷道,“师傅早就离开大秦了,臣妹又昏睡了很多年,不知道师傅在哪里。”
承德帝怒道,“安陵凝眉,你是不是也想背叛朕?你跟韦折天不是有办法联络吗,快点把他叫来,朕有话问他!”
安陵凝眉咬紧嘴唇,沉默下去。想让她骗师傅来送死?她才不像皇兄一样冷漠无情呢。
“你听到没有?”承德帝火了,一把扣住她的胳膊,狠狠用力,“安陵凝眉,如果你敢对朕有二心,别怪朕不念兄妹情分!”
胳膊像是要断掉一样的疼,然而安陵凝眉更痛的却是心,雪钰说的没错,皇兄现在是六亲不认,她还有什么可幻想的呢,难道还想皇兄像从前一样,不顾一切地护着她吗?“皇兄,请放手,臣妹不知道师傅在哪里,皇兄难道还要杀了臣妹不成?”
承德帝胸口一阵发闷,眼前也是黑了又白,很是难受,他怒不可遏,狠狠把她甩出去,“安陵凝眉,你找死!”
安陵凝眉身不由己地摔了出去,膝盖磕的生疼,但她却用力忍住眼泪,这样无情无意的哥哥,不配自己为他流泪!
然还没等她起身,就见承德帝忽然痛苦地拧眉,手捂胸膛,“哇”一下,狂喷出一口血来,向后就倒。
“皇上!”张公公大吃一惊,赶紧扶住他,“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再看承德帝,脸色迅速转做青白,眼睛一闭,昏死过去。
“皇上!”张公公跟他一起摔到地上去,还不忘大叫,“来人,快来人!请太医,请太医!”他也是急糊涂了,忘了安陵凝眉就在这儿,还请什么太医。
几名侍卫进来,把承德帝抬起,放到内室的床上去。
安陵凝眉先是一惊,继而想起南雪钰的话,不禁脸色发青:难道这又是雪钰的算计,她是把皇兄给怎么样了?不过不急,就先让太医来看看,到时她再开口不迟。
不大会儿,几名太医匆匆到来,进内室替承德帝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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