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允滔道,“我也正纳闷呢,听说昨晚是德妃娘娘侍寝,也没听说有什么刺客,皇上这伤还真是来的蹊跷,莫非……”
“莫非,是德妃娘娘伤了皇上?”邹余晖的话里带了明显的嘲讽和不屑,“我可瞧出来了,德妃看翼王的眼神颇有些不一样,莫非她喜欢的是翼王,根本不想入宫为妃?”
“这话可不能乱说,”徐允滔毕竟年纪大了些,对男女之间的情事并不甚在意,提醒一句,“皇上对德妃,那可是喜欢的紧,何况德妃身份已定,还能怎样。”宴席上,皇上眼里只有德妃,明眼人谁看不出来。
“那又如何,”邹余晖不以为意,“皇上是什么性子,谁不知道,他喜欢不喜欢的,谁看在眼里了?德妃年轻貌美,正是春心萌动时,就算背着皇上做出什么事来,皇上能知道什么?说不定还会觉得有意思呢,我敢打赌,皇上头上的伤,就是德妃给打的,皇上这出息,哈哈,哈哈……”
越是听下去,慕容夜的脸色就越是冷酷,周身气息更是让人不寒而栗!真是反了天了,这邹余晖根本没把皇兄看在眼里,什么话都敢说!好,很好,那就让他知道知道,皇兄的威信,自有人维护!
“夜!”南雪钰一个阻止不及,慕容夜已经大步出去,她皱了皱眉,也知道这两个人是太过分了,可夜这样过去,也不妥当,这不明摆着告诉那两位,她和夜在偷听吗?
那旁两人的谈论声停顿了一瞬,跟着齐齐道,“参见越王殿下!”
南雪钰无奈,只好走了出去,看了两人一眼,徐允滔大概有四十多岁,头发都有些灰白,脸容清瘦,颧骨高耸,脸上没什么表情。而邹余晖则年轻的多,只有二十几岁,面皮白净,眼角斜挑着向上,给人感觉就流里流气,不像个正派人物。
慕容夜脸容清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徐大人,邹大人,方才你们两个所说,再说一遍给本王听,要一字不差,听到没有?”
南雪钰唇角抿了抿,不禁默然:夜分明是在故意刁难这两个人,没想到一向耿直的他,也会有如此“腹黑”的时候,看来是真真的被气着了!
他这话一说出口,跪在地上的两人登时脸色惨变,尤其邹余晖,更是瞬间面无人色:惨了惨了!他和徐大人只不过对听戏不感兴趣,又被翼王召见,得了些吩咐,两人才在一起闲话几句,怎么想到会被越王给逮个正着!刚才那些话……
“说!”慕容夜眼神一寒,彻骨的冷意让人透不过气来。
“……越王殿下恕罪,臣只是、只是随便说说,并无其他,”徐允滔胡子抖了抖,狠狠掐了邹余晖一把:叫你胡说,惹事了吧?
邹余晖吃痛,却不敢叫,“是是……越王殿下,臣、臣方才说的什么,也不记得了……越王殿下怎的不在那旁听戏,到、到这里来了……”
“邹余晖,你好大的胆子!”慕容夜一声厉叱,脸色已铁青,“方才你句句对皇兄无礼,大逆不道,还想蒙混过关不成!”那等污辱人之语,就算是放在平常人身上,也是大大的不敬,更何况他羞辱的,是当今皇上!
邹余晖脸色已发青,知道那些话都被慕容夜给听了去,可他自恃是替慕容耀办事之人,何况不过几句戏言而已,也算不得什么大罪,就挑了挑眉,不怕死地道,“越王殿下言重了,臣并未对皇上无礼,只是几句玩笑话,怎就大逆不道了,越王殿下如此,不觉得太过小题大做吗?”
徐允滔吃了一惊,低声道,“邹大人,你胡说什么,还不快给越王殿下赔罪!”这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连越王都敢顶撞,难道他竟忘了,越王手持先皇所赐金锤,上打昏君,下打群臣,打死不论嘛!
虽说越王之前一直对朝政之事三缄其口,只要没人能伤害到皇上和太后,他也从未动过金锤,可这并不表示他就是个好说话的,邹余晖啊邹余晖,这回你可要讨苦吃了!
果然,邹余晖这嚣张的样子让慕容夜心头火起,不过他毕竟涵养极好,并未像慕容耀一样,露出气急败坏的样子来,反而冷眉一挑,目中竟露出丝丝冷酷而锐利的笑意,“邹大人快人快语,本王佩服!既然邹大人认为本王是在小题大做,那本王还就要追究到底了!——来人!”
“在!”立刻有两名侍卫从旁跑过来,“越王殿下有何吩咐?”
慕容夜冷目一扫地上跪着的两人,“带走!”说罢回身向前,今儿这事不好好问问清楚,这些人还真以为他两耳不闻窗外事吗!
“是,越王殿下!”两名侍卫即上前去,一人拖了一个,跟了上去。
“放手,本官自己会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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