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皇上胸前的衣服上,隐约有个小巧的鞋印,说不定二姐用脚踢了皇上,皇上才会摔倒,否则他要怎么摔,才能摔到后脑,而且还摔的如此重,除非是有外力作用,不然断不可能是这样的结果。
不过,现在先不说破也好,不然太后一怒之下,一定会责罚二姐,说不定还会将其赶出宫,那她的复仇计划,就得跟着更改,而且也不会比让二姐留在宫中皇上身边,来得更痛苦,所以就先放二姐一马,好戏在后头呢。
终于替慕容俊包扎完毕,南雪钰起身过去洗了手,道,“母后,皇上这伤口已经没事了,不过皇上流了太多血,醒来后身体也会很虚弱,儿臣这就开药方,给皇上好生调理,补补身体。”
“雪钰,辛苦你了,”太后满意地点点头,“既然如此,今晚你就多辛苦一些,留下来照顾俊儿,待俊儿醒来,没什么事了,你再回去休息,可好?”她是信不过其他人了,尤其是德妃!
南雪钰也不推辞,“母后言重了,皇上如今也算得上是儿臣的皇兄,儿臣照顾皇兄是应该的,没有什么辛苦。这天都快亮了,母后也乏了,回宫休息吧。”正好,她有话要跟南雪蓉说,这倒是个好时机。
“好,”太后揉了下额头,也确实累得不行,即站起身来,“夜儿,送哀家回宫,这里有雪钰在,你不必担心。”
慕容夜原本是想留下来跟南雪钰一起照顾皇兄的,但太后既如此说,他也没有异议,道,“雪钰,你多辛苦。”
“不会。”南雪钰一笑摇头,“你先照顾母后吧,我没事。”
慕容夜点头,扶着太后离去。
“南雪钰!”南雪蓉一看众人都离开了,就迫不及待地叫,“你为什么叫太后为母后,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打死她也不相信,南雪钰会跟慕容夜在一起,可除此之外,她就没有理由称太后为“母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雪钰微微冷笑,挑眉道,“二姐还有闲心管我的事?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想想,若是太后知道,是你一脚将皇上踹倒,才使皇上伤得如此之重,你该如何替自己辩解?”
“你、你说什么!”南雪蓉大吃一惊,猛地压低了嗓音,“你、你胡说——”她怎么会知道实情的,难道她……看到了?不,不可能,连侍候在外的孙德佑都没看到,她如何会……
“我胡说?二姐,你还想瞒我吗?”南雪钰嘲讽地冷笑,稍稍解开慕容俊胸前的衣服,露出他胸膛上那个正渐渐淤青起来的脚印,“铁证如山,你还想抵赖?”
你——
南雪蓉瞬间脸无血色:原来这贱人早就看出来了,难怪这般盛气凌人!“我、我……”事实俱在,她确实抵赖不了,咬牙道,“南雪钰,你想怎样,要向太后告状是不是?”还是说她会拿这件事情来威胁自己,让自己替她做事?这下坏了,有这把柄落在她手里,自己还想消停吗!
“告状?”南雪钰挑眉,欣赏一阵她的恐惧,才慢条斯理地道,“哪能呢,怎么说你也是我二姐,咱们是一家人,若母后知道你打了皇上,不止是你,恐怕连南家都要跟着遭殃,那就不好了,二姐说是不是?”
哦?南雪蓉既惊且喜,有点接受不能,“雪钰,你……你不会告诉太后,是不是?”难得啊,南雪钰竟然会维护她,不过,她在高兴之余,也不禁有些警惕:她不应该会跟自己一伙,难不成这她还有别的阴谋不成?
“我无所谓啊,”南雪钰耸一下肩膀,“二姐,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你现在是皇上的德妃,皇上又那么喜欢你,要你侍寝是早晚的事,难道你还能侍寝一次,就打皇上一次吗,嗯?”
她这话嘲讽的意味太过明显,南雪蓉恼羞成怒,才有的一点对她的好感瞬间荡然无存,“南雪钰,你、你别欺人太甚!我、我才不会让这白痴——”话说一半,戛然而止,别让孙德佑听见,禀告了太后,那就完了。
“二姐,你真有魄力,”南雪钰脸上笑容一冷,目光中满是怜悯,“而且,你也太天真了!你当真以为自己躲得过吗?还是你心里只想着你的耀哥哥,所以不愿意皇上近你的身,是不是?”
脑子里瞬间闪过上一世,自己被害死前的画面,南雪蓉曾经怎样无情地羞辱过她:人尽可夫,残花败柳,替白痴皇帝怀上孩子……这一切的一切,她从来不曾稍忘!
这一世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南雪蓉来承受这一切,更可恨的是,她的好二姐帮着慕容耀那个畜牲,生生凌辱逼死了大姐,这血海深仇,她怎能不报!二姐,我所经受的一切,必定让你成倍地尝回去,你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