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是为了见仙女吗,有什么不可以!他也不知道会遇上这种事啊,不然就叫着五弟一起了嘛。
“偷跑出来?”莫弄影嘲讽地冷笑,“这分明是借口,而且是很滥的借口!你明知道今日举行封妃大典,皇上的安危至关重要,还能让皇上偷跑出来?你的脑子呢,就不会安排侍卫暗中保护皇上?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你还负责什么皇宫守卫!”
“你——”慕容耀气炸了肺,莫弄影字字句句都在针对他,暗示是他故意设局,想要害死皇上,可偏偏他又反驳不得,因为这本来就是他计划好的,他也知道漏洞颇多,但他一心指望计划能够成功,就可以将这一切掩过,谁知道又失败了,让他说什么!
“够了!”慕容夜忽地冷声开口,“今日群臣和各王都在,且不可将事情闹大,以免无法收拾!这些刺客定要来回审问,让他们供出幕后主谋,再由皇兄和母后定夺。”
慕容耀鼻尖上已经见了冷汗,瞥见南雪蓉也是一脸惊惧和求他相救的表情,心下就更急,赶紧道,“本王一定会查清楚!来人,把刺客都带走,本王要详加审问!”既然计划失败,那这些人也留不得了,直接杀了灭口省事。
可就是有人不让他称心,莫弄影手臂一伸,懒洋洋道,“慢着!既然要问,那就当着皇上的面问,否则谁知道你会做出什么来!”
“你——”
“来人,搜他们的身,看有什么证据没有!”莫弄影忽地冷笑,眼神锐利如刀,令人心惊。
侍卫犹豫着看向慕容夜,“殿下……”
慕容夜冷着脸点头,“照做就是。”
“是!”
侍卫立刻上前搜刺客的身,不大会儿,在他们身上搜出一块令牌,逞了上去,“殿下请过目。”
南雪钰只看了一眼,就无声冷笑:果然是上一世的招术啊,这些都是越王府侍卫的令牌,为的就是让夜无法辩解,不是吗?
莫弄影一把夺过其中一块,翻着看了看,轻蔑地道,“这造假的功夫倒是不错,只可惜,还是瞒不过我的眼睛,怎么,你们难道还想诬陷越王不成?”
慕容耀嘲讽地冷笑,“你怎知这些令牌是假的?这分明就是五弟府上的令牌,五弟,莫非这些刺客,跟你越王府有什么关联不成?”虽说计划被提前破坏,没能杀成皇兄,但能诬五弟一把,也不错。
“什么什么!”慕容俊再傻,也听出个道道来,上去抢着看,“是五弟府上的吗?我看看,我看看!”
刺客们立刻像是得了某种暗示一样,齐齐向慕容夜叫道,“越王殿下,快救属下!”
这一来,假的也成了真的,形势对慕容夜非常不利,看起来人证物证俱在,他抵赖不了了。
谁料就在这时,一阵喧哗声响起,一群人向着这边急匆匆过来,当先一人正是太后,她满脸焦急震惊之色,因赶得及,更是有些气喘,人未到,已急声道,“俊儿,你可安好吗?”
方才她正在寝宫中歇息,却不料有人来报,说皇上遇刺,她如何不惊,立刻过来查看。结果行至半路,却与四大臣不期而遇,都说是听闻皇上被刺,所以来一看究竟,这才一同过来。
慕容俊扬起手叫,“母后,我在这里,我没有事……”
太后急到跟前来,抓着他的手上下打量一番,见他无恙,这才稍稍安心,回头怒目一扫慕容耀和慕容夜,喝道,“这是怎么回事?!耀儿,你未能护好皇上,该当何罪!”皇宫守卫一责,她是交给了慕容耀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当然要问他的罪。
“母后恕罪!”慕容耀跪了下去,语声虽惶恐,眼神却狡诈,“儿臣失职,母后息怒!只是……”太好了,事情闹的越大越好,有这么多人看着,看慕容夜如何为自己脱罪!
“只是什么,说!”太后怒不可遏,沉声喝道。
慕容耀挑挑眉,“只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此话一出,不只太后愣住,四大臣也是一时不解,纷纷道,“翼王殿下此语何意?”
“是啊,难不成这刺客还是宫中人?”
一片非议声中,慕容耀越发得意,扬声道,“母后,儿臣正在查问,这些刺客身上都带有五弟府上腰牌,儿臣也很为难,这……”
“夜儿?”太后一惊,跟着断然摇头,“绝不可能!夜儿对俊儿从无半点反叛之心,怎可能做出行刺皇上之事,必定是有人栽赃嫁祸,耀儿,你可查问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