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发现他的脸色也同样严肃,心下越发奇怪,难道真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是,臣女明白,多谢越王殿下提点。”
太后看了慕容夜一眼,神情反倒缓和了些,“哀家只是问雪钰几句话,也没说要将她怎样,你急着护她做什么!”
南雪钰脸上一热,不由有几分心慌:听太后这话,似乎知道夜对自己的心思,那太后是会强烈反对,指责她痴心妄想,还是会直接言明,让自己离夜远一点?“太后,臣女何德何能,越王殿下……”脸上羞红了一片,却是说不下去了。
“雪钰,哀家要问你的是,淮河堤坝有问题之事,你是否事先知情?”太后神情一正,终于说到正事,却原来是为了这个!今日慕容夜一向她禀报这件事,她真是又惊又怒,更不敢相信!淮河堤坝是连先皇都盛赞过的,怎么会决堤就决堤?
可慕容夜却是十分笃定,因他之前已派齐烨前往淮河查探,得到的回报是,林元白所说属实,堤坝确实数处断裂,若淮河水位继续上升,决堤就将是不可阻挡之事!一旦确定了这件事,他当然知道非同小可,这才接着向太后禀报。
太后深知淮河堤坝关系到数万人的性命,不能等闲视之,既然这件事是南雪钰先行得知,当然要找她问个明白,而慕容耀做为淮河堤坝的监修之人,也在被传召之列,相信很快就到。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那就好办了。南雪钰暗道一声惭愧,她这两天只顾忙自己的事,都忽略了这件事,不过因为心中有数,所以她很快就稳定下心神,恭敬地道,“回太后,臣女事先并不知情,只是偶然路过翼王府,见江淮郡守林大人被打将出来,臣女听他说辞,猜到事情可能会比较严重,所以才自做主张, 与他一起,去见了越王殿下。”
太后眸光闪烁,她心思何等锐利,岂会听不出,南雪钰这话是半真半假,不过她所相信的是,不管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她都相信南雪钰是为了江淮的百姓,否则她大可不理会,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就好。“既然你和夜儿都如此说,那看来淮河堤坝确实有问题,这耀儿是怎么做事的,真让哀家不省心,稍候要好好问问他!”
南雪钰与慕容夜对视一眼,心中同时掠过一个念头:慕容耀是不会承认的,否则就不是他了。
不大会儿,慕容耀匆匆进来,跪倒行礼,“儿臣参见母后,不知母后急着召见儿臣,有何吩咐?”他方才正在府上与侍姬饮酒作乐,却被母后急召,他这一路也是心里直犯嘀咕,别又出了什么纰漏才好。更让他心中没底的是,慕容夜和南雪钰也在,难不成是他们在太后面前编排自己的不是了?小人!
太后眼神一冷,也不叫他起来,沉声道,“耀儿,哀家问你,那江淮郡守林元白,前几日可曾求见于你?”
一听到“江淮”二字,慕容耀就暗道一声不妙,同时更是恼怒莫名:江淮郡的事,母后怎么会知道?他明明让人把林元白给打出去,尽快赶出京城的,怎么……“这……母后,儿臣不知,竟有此事?”他太清楚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就来个一推三二五,不承认林元白求见过他,就没他的事了。
“不知?”太后眼中有明显的怒色,冷笑道,“耀儿,事到如今,你还敢欺瞒哀家?林元白求见于你,却被你打出府门,有很多人都是亲眼看到,你还想否认?”
慕容耀一惊,变了脸色:母后竟知道的如此清楚?难道……母后让人监视自己?他不及细想,赶紧道,“母后明查,儿臣确实不知,说不定……说不定儿臣不在府中,是下人们无礼,儿臣回去之后,一定彻查此事,母后息怒!”
南雪钰无声冷笑:白痴,这种谎言都说的出!那林元白怎么说都是江淮郡守,是朝廷命官,如果不是你慕容耀开口,你府上那些下人怎么敢对他动手——除非他们有意让你难堪,省得旁人不知道,你有反意!
太后当然也知道他在推卸责任,气的白了脸,一掌砸上椅子扶手,“耀儿,你太儿戏了!你可知道林元白求见于你,是为了何事?”
废话,我当然知道,否则我怎可能不见他!慕容耀心中耐烦,瞥见慕容夜和南雪钰分明就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巴不得看他好戏,他越发怄火,语气也有些硬,“儿臣不知,请母后明示!”南雪钰,要让本王知道,是你在毁本王,本王一定让你求死不能,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