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听声音也知道里面在行什么事,不禁暗暗叫苦,可主子吩咐了,他还是得硬着头皮进去。
“老爷,这、这肯定是有主咐……”谢以莲猜到可能是采蕊算计南雪钰不成,反被算计了,只是没想到情形会这么糟糕,兜都兜不回来,“采蕊这丫头,平时很安分……是不是,雪蓉?”
“是、是啊,”南雪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父亲,这里面是不是采蕊,还不一定,女儿看父亲也累了,不如父亲回去休息,这后院的事儿,有女儿和娘在就好,父亲以为呢?”当务之急是把父亲打发走啊,不然要真是采蕊,那不要命吗?
南正衍哼了一声,冷冷扫一眼她们母女两个,眼神冷漠得可怕,“如此不知羞耻之事,做都做了,还怕人说?要我说是什么主子教出什么样的下人,都错不了是一路货色!”
他这话分明就是在指桑骂槐,谢以莲岂会听不明白,脸色登时变的很难看,憋着气道,“老爷,你怎么这么说……”
南正衍不屑地转过脸,懒得跟她废话。
屋里,管家对地上、床上五个几乎不着寸缕、犹自在快活的人骂道,“不知羞的东西,竟然做出这种事!老爷在外面,还不快穿上衣服出来!”
什么,老爷来了!
四个家丁顿时面无人色,顾不上快活,手忙脚乱开始穿衣服,你抢我裤子,我夺你衣服,乱成一团。
而采蕊因为被这四个男人一番折腾,早已浑身青紫,微张着口,大睁着双眼,眼神空洞地瞪着帐顶,有如一只被拆散了,又胡乱拼凑起来的布娃娃,惨不忍睹!
“你这丫头,你……”管家对她这惨样也只匆匆看了一眼,他虽年纪大了,却也不好多看,叹了口气,“你真是……想什么呢……”
四个家丁好不容易穿好衣服,不过因为穿的几乎都不是自己的,所以看起来乱七八糟,可笑之至,出门后也顾不上雨大,跪倒在泥水里,颤抖着道,“老爷……”
“你们——”南正衍这个气,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晕过去!他还以为是一男一女在这里偷情,怎么、怎么一下就出来四个家丁,那……
管家见状上前两步,低声道,“老爷,屋里那个是采蕊,二小姐房里的。”
南正衍愣了,“就采蕊一个?”那不就是说,这四个家丁跟采蕊一个丫头……他顿时怒火上涌,脸都胀得通红,咬牙骂道,“无耻!无耻!这简直、简直不可理喻——”丞相府立府以来,还没有出过这种肮脏之事,一个丫环跟四个男人……
谢以莲和南雪蓉在旁,脸色也是极端难看,尤其管家那句“二小姐房里的”,在场众人都听的清楚,纷纷看过来,虽说出此丑事的不是南雪蓉,可她这做主子的教出这样的丫环,也算是奇耻大辱了!
“父亲,这、这一定是……”南雪蓉咬牙,看着父亲眼里的厌恶之色,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做出这等不知羞耻之事的人,的确是采蕊,让她怎么否认?
“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奴才!”南正衍狠狠瞪了南雪蓉一眼,尽管对好她失望、愤怒之极,可她毕竟马上就要进宫为妃,他再气,也不能将她怎样,只能厉声道,“来人,把这四个不要脸的东西打出丞相府,以后本相都不想在京城看到他们!”其实这对四个家丁来说,也不算是最坏的结果,毕竟他们是男人,就算今天的事传出去,顶多被人笑话,还不至于不存于世。
“是,老爷!”下人不敢怠慢,赶紧上前把四个家丁拖出去,四个难兄难弟自知在劫难逃,连求饶都省了,悄无声息地被拖了出去。
南正衍厌恶地看一眼屋里,“采蕊不知廉耻,与人做出这等事来,丞相府也留她不得,一并打出去!”
在旁的丫环家丁们脸色都很不好看,心道采蕊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来,她虽然是下人,之前好歹也是个清白的女儿身,这下好,被打出丞相府,她今后可怎么做人!
“是,老爷!”
南正衍气的不轻,胸膛都生疼,这种肮脏之事,最近怎么一件一接一件!冷冷看一眼谢以莲母女,他是彻底跟她们没了话,甩袖就走。
南雪蓉又气又恨,跺脚道,“采蕊这贱人,果然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简直该死!”她和娘亲是要采蕊对付南雪钰好不好,不是让她跟人偷情,而且一下子就是四个男人,到底是有多欲求不满!
结果她话音才落,进屋去要把采蕊拖出来的家丁惊慌失措地跑出来,反手指着屋里,脸色已发青,“不、不不不好了!采蕊她、她她她悬梁自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