瘩瘩的,说不出的烦躁,“娘,南雪钰……”过几天她就要进宫了,再不把南雪钰给“收拾”了,就没机会了。
谢以莲眼里露出狠毒的笑意来,“今天正是好机会!我方才听丫环们说了,南雪钰昨天没回府,她可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于礼不合。”要知道,未出阁的女儿是不能在外面过夜的,否则会被说成是伤风败俗,会被人笑掉大牙。
“是吗?”南雪蓉也很意外,“她去哪了?”
谢以莲不屑地冷笑,“还能去哪儿?指不定去见哪个野男人了,跟她那不要脸的娘一样!”她眼珠转了转,显然早已想好计谋,“待会儿她回来,我就狠狠羞辱她一顿,她受不得气,还不得跟她娘亲一样,一死以证明自己的清白?”这事儿闹的,南雪钰在山上待了一夜,倒给了她机会了,她还真是会打算!
南雪蓉眼里顿时射出兴奋的光芒来,“这主意好!娘,你真有办法!”
母女俩正说着话,丫环进来禀报,说是三小姐回来了,正到前厅。
谢以莲冷笑两声,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急急往前厅过去。
南雪钰正跟管家说话,她要准备伤药替北绝冥治伤,还要替娘亲和大姐修坟,需要银两,当然前一个原因她不会说,只要说出是父亲的意思,要她为娘亲尽孝道,管家自是不能不拿钱给她。
“三小姐的意思,要多少?”管家在丞相府做了很多年,惯会察言观色,丞相对三小姐态度上的转变,他看在眼里,当然不能怠慢了她。
南雪钰淡然道,“富贵人家修坟的规矩,管家想必是知道的,我娘在世时,还是丞相府的大夫人,是正室,不过她一惯节俭,我也不想让她在天之灵不安,五百两足矣。”
管家嘴角抽了抽,心道你好大的口气,富贵人家修个坟,至多两三百两,你张口就是五百两,还是节俭来的,真有气魄!“五百两?”
“休想!”谢以莲撑着伞进来,甩手把伞扔下,气道,“南雪钰,你听着,丞相府的家产,不是让你拿来挥霍的,你凭什么从南家拿钱?”居然张口就要五百两,各房一个月的花销不过才几十两,亏她敢张这个口!
南雪钰冷冷看她一眼,“凭我是南家的女儿,凭父亲开了口同意,怎么,谢姨娘有意见?”
“你——”谢以莲气的脸色发青,冷笑道,“老爷同意什么了?替沈雨筠那个……短命的修坟?南雪钰,你别得寸进尺,老爷虽然答应,但没说你可以随便动用南家的钱,有我在,你别想拿走一文!”亏得她还记得上一次的教训,没敢当着南雪钰的面骂沈雨筠,否则又该挨耳光了。
“是吗?”南雪钰眼神冰冷而嘲讽,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我当然不会从南家拿走一文钱,我要拿的,是五百两——管家,拿钱去。”
“你敢!”谢以莲瞪了管家一眼,气势汹汹地道,“我是当家主母,南家我说了算,我不点头,你敢拿给她一个子儿试试!”
“管家,”南雪钰神情酷寒,“还不去?”
这……
管家冷汗涔涔,可算是为了难,一边是当家主母,一边是正得老爷欢心的三小姐,而且听说三小姐还是太后的坐上宾,这哪个都得罪不得啊,把他夹在中间,算怎么回事!
“南雪钰,你别太嚣张!”谢以莲冷笑道,“我问你,昨天你一夜未归,去哪里了?”被这贱人一闹,她差点忘了正事!
就知道你会借此说事!南雪钰眼神轻蔑,都懒得看她,“昨天是我娘亲祭日,我去祭拜她,碍着谢姨娘什么事了?”
“祭拜?”谢以莲明显不相信,就算事实如此,她也会借着这个由头生事,闻言哈哈怪笑两声,“祭拜了一天一夜?”
“是,”南雪钰面不改色,早已想好措辞,“后来雨下的太大,山路湿滑难行,我就在山上过了一夜。”
“在山上过了一夜?”谢以莲不屑地上下看她一眼,“这种鬼话,谁会相信!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是去会相好的,嗯?”
南雪钰脸色发青,谢以莲这话,让她想起娘亲被冤枉时,也是遭受了这般怀疑和羞辱,娘亲不堪忍受,才选择了自尽以保清白!没想到事隔两年多之后,这种事会轮到自己身上,这谢以莲到底是有多恨她们母女,要这样毁人?“谢以莲,我警告你,别乱说话,否则——”
“否则怎样?”谢以莲自恃已经安排好一切,怎可能怕她,得意地挑高了眉,“是你做了有辱门风之事,我身为当家主母,还问不得了——来人,把三小姐带到祠堂前,我要好好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