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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的泪珠在眼中滚来滚去:“皇上,是不是花花做错了什么?你要罚我,尽管……尽管让掌事的罚我便是了。您看您的手……您不要再用力了……”
祝铭荣的手忽然便松开了,花花一边低声哭着,一边用手帕为他包扎。
直到花花包好了伤口离去,两人之间都再无一言。
只是花花转身关门的时候,祝铭荣低沉着声音说了一句:“小蔓是真的喜欢你,但你若不能真心待她,尽可以不要见她。”
他的意思很明白,花花尽然可以选择不与公主相交,但不能利用公主对她的好。
花花不知道是否明白,只是微微停顿了片刻,说道:“奴婢也喜欢公主,只是奴婢自知身份微贱,不配与公主结交。”
这般回答,祝铭荣确是放心了。
然而看到花花离去的背影,心中却又不自禁有些空空的。
日后的时光,亦是一般地过着,似乎这样的一幕,就从未发生过。
祝铭蔓自小没有女伴,所以与花花甚是亲密。她来寻花花,花花亦不拒却。
花花在祝铭荣面前,仍是一个小丫鬟一般。祝铭荣也并未再对花花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待她仍是要比寻常宫女好。
天气一日冷似一日,看看已经是入冬的天气了。
祝铭蔓与夏启佑几乎连日都在宫外游荡,一旦回宫,又总能听到两个人争吵的消息。祝铭荣深知小妹的性格,不便再管紧了她,只是担心之情,却只有与日俱增。
看着侍卫从上书房中回报了事情出去,花花进来为祝铭荣倒了茶水,见他眉头微蹙,道:“皇上可是在为了公主担心吗?”
祝铭荣轻叹:“小蔓自小倔强,她把事情都闷在心里,我想劝却也无从劝起。何况这是她与驸马之间的事情,我若插手,她又难免担心我对驸马有何用意。”
花花忽然说道:“皇上若是信得过奴婢,由我去问问公主发生了什么事,如何?”
那一晚不知道祝铭蔓与夏启佑又在宫外干些什么,第二天侍卫才回报说,公主与驸马出现在薛将军府比武招亲的现场。
祝铭荣听了直说胡闹,但祝铭蔓不回宫中,花花自也没有机会问她。
直到傍晚,祝铭荣发现花花一直没有出现,便觉得有些异样。
踱到花花的偏殿厢房外,才知道她几乎等了祝铭蔓一晚上,受凉染病了。
花花每日在祝铭荣面前出现,他亦不觉得什么,可一旦不出现了,才发现那种感觉,竟似是少了什么。
祝铭荣派人给花花看了病煎了药,又命宫女照顾她吃药,又让御厨特意做了清淡的饭菜送去。
这一举动,已经超过了一个宫女所应得到的照料。
然而眼看着时至中夜,更漏过半,祝铭荣却仍是辗转难眠。
披衣起身,缓步走到了花花居住的偏殿厢房外。
那本是单纯地只为了路过,只为了感受到房里的人是否安稳地睡着,绝无半分其他的念头,却意外地听到了花花的哭泣。
说是哭泣,声音却十分低微,更像是伤痛无法言说的时候,却还要拼命抑制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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