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紧张,问皇上发生了何事,皇上只是摇了摇头,便走进了书房。我低声吩咐手下的禁军急忙到宫中四处查看,不想皇上听到了我的话,没有回头,只是说道,不必了,由他去吧。”
“我当时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见皇上忽然之间变得颓然,心中十分忧虑。待皇上回了书房,我还是吩咐属下加紧巡查,只是想起皇上的话,我又吩咐他们一旦发现异常,不能轻举妄动,不可轻易动手,最好能活捉了回来审问。”
“我们夜以继日地巡查并没有什么发现,而我自己连日守在皇上身边,惟恐皇上有什么闪失,却发现皇上竟是两日两夜绝足不出上书房,晚上也不回福宁宫休息,通宵书房灯烛通明。有大臣见皇上没有上朝,便到上书房回禀要事,出来之后我趁机打探,大臣们言道皇上的脸色很是不好,似是生了大病。”
“我请了御医去为皇上诊治,皇上淡淡一笑,让御医退下,指着案上一处对我道,你看,前天晚上便是这样,我出了书房,片刻之后再回来,这个东西就在这里了。”副总管顿了一顿:“那就是白莲教的银莲花了。”
我当时大惊:“白莲教!皇上,您当时走出上书房,到外面查看,便知道是他们的人吗?”
皇上摇头:“我只是听见了一些不寻常的声音,然而出去之后,外面却是一如寻常,待我返回书房,案上便出现了这个。”皇上说着捻起那莲花,微微一笑:“就是放下这莲花的人,这般身手,就算你每天巡逻,就算你发现了,你又能抓得到吗?”
“原来我每天加紧巡逻皇上都已经知道了,而回想那天晚上的情景,那人引开皇上之后,在我严密监视之下尚且能进入上书房,放下这朵莲花,身手之高,的确不是我能对付的。”
副总管说着看向徐宁,急道:“即便如此,我难道便能眼睁睁地看着皇上被白莲教的人盯上吗?只是我没本事,这两天仍是一点踪迹也没有发现。皇上有时会在宫中四处走走,却又不让我们跟着,万一皇上再遇见什么危险,可如何是好?徐总管,幸得你赶回来了,你快想想看有什么办法。”
想起在宫北宣德门遇见皇上的情形,徐宁点了点头。上次皇上在遭遇承恩侯手下的刺客之后,病势危急之时,贴身宫女花花忽然消失不见,而皇上遇刺重伤不治因为驾崩的消息在宫外火速蔓延开来,一时间宫里宫外人心惶惶。
后来皇上无恙醒来,流言自然不攻自破,据皇上所言,正是在他重伤昏迷的时候,枕边出现了一朵白莲花,而包裹着那朵白莲花的,正是花花的手帕。这一点,只有皇上身边最为亲近的几个人知道,徐宁知道,副总管却不知道。
自始至终,只有公主一直坚信那个宫女花花不会伤害皇上的性命,坚信花花对皇上绝无恶意。皇上反而对于此事表现的甚是淡然,关于重伤,关于花花的失踪,一直都是恍若无事的样子。徐宁因为此事也曾受公主的嘱托寻找花花,寻人未果,徐宁便将目光转向了白莲教这条线索。
近几个月来,白莲教部分教众因为活动猖獗而被地方官员抓获,朝中以此为契机,严密计划铲除白莲教。
皇上亦曾与大臣商议部署铲除这个组织的计划,并未表现出有什么异样。
如今,白莲花重新出现,而皇上又是这样的反应,徐宁心中惟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