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站提供足够的场地,二来也是为了防止一方主将失利后,他的军队一拥而上。
战鼓声中,双方的主将渐渐驰近。
夏启佑这才发现,对方的主将带着面具,竟是不以真面目示人。一霎时间,夏启佑心中升起无数疑窦,猜想这个人掩饰了本来面目,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
难道,竟是自己相识之人?
夏启佑留神看他,外型上却寻不出丝毫端倪,只能凭他的服制判断,此人确是对方的主将无疑。
眼看那人径直驱马冲来,挺着长刀直刺,夏启佑策马避开,喝道:“在下卫国夏启佑,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对手却只是嘿嘿冷笑,并不回答。这人声音嘶嘎,甚是粗鲁难听,夏启佑细细追想,相识之人并无谁是这样的声音。
“你冒我之名叛乱,其意何在?”夏启佑问道。
对手仍不说话,但即便是一声冷哼,亦是难听之极的声音。
几个回合地交手,夏启佑觉得对方力道并不算大,看来取胜并不为难,只是他想要问清楚一些事情,是以并不立时下手。
忽然那主将一个回身,夏启佑立时大惊:那人外衫之内、腰间挂着的,便是那总管十万兵权的虎符。
尽管他早已经想到这人既为对方主将,必然手中握着虎符,否则那些兵力又如何能听从他的调度。可是此刻自己亲眼看到,想起这虎符本是在落篱的手中,如今在此,却不知落篱身在何处?
夏启佑拔剑向那主将挥去:“你从何处,得到这虎符?”
那对手却似是哑了一样,不管夏启佑怎么喝问,都不作答。
夏启佑知道再问也是徒然,索性伸剑刺去,忽然看见那人的一条腿软软地垂着,似乎已经受了伤,心中一动,不愿再下杀手,伸出的长剑瞬息之间侧了方向,避过他的要害,落在那人的肩膀之上。
那人一声惊呼,躲避不及,侧着身子从马上落下。
而就在他将落未落、两人距离最近的那一瞬间,夏启佑忽然听见那人说了几个字,心中蓦地一紧,那人的大刀已经斜斜斩在了夏启佑的身上。
就这样,两人几乎是一前一后,落下马背,倒在地上。只是那人左腿似乎伤重,重重跌在地上,一声痛呼。
夏启佑落下之时,口中失声低呼:“落篱!”
就在片刻之前,夏启佑一剑斩在那人肩膀之上,却听见那人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启佑,对不起。”
这声音夏启佑全然是陌生的,只是说话的语气,却让她蓦地想到了一个人。
也就是在他疏神的一瞬间,那人手中的刀也终于砍在了他身上。
于是,便有了双方主将双双落马的情景。
东西半里之外,两方将士纷纷哗然,然而恪于规矩,却是谁也没有贸然上前。众人皆知,主将即便战死,也是虽败犹荣,但若本方的将士们忍不住冲了上去救助,却是虽胜犹辱。
夏启佑口中忍不住惊呼“落篱”,却全然是脱口而出,想也未想过。
然而落篱两个字刚刚出口,倒在地上那人衣袖中倏地弹出两支晶亮的袖箭,端端对准了夏启佑的胸口,直直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