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恍惚中,有一丝陌生感、新鲜感。这不是当年,她爱的乔松。
这是不一样的乔松,不一样的感觉,重新的面对。
“你说,我还爱你吗?”顺着自己心中感受,白桦脱口而出这句话。
“不知道。”
“你不再是,属于我的乔松了。”
“人都会变。”
“那你告诉我,在你心中我变了吗?”
变了吗?看着白桦乔松也在思考。当她开着面包车,下一线市场时候,她已经变了。
可那是被迫而变,而白桦之心一如从前,她依旧向往乌托邦世界。
她,还是乔松曾经,爱的白桦。
“我可以抱你吗?”
“呵!”女人都骂他混蛋、流氓,可他在自己面前,依旧保持着礼节。这个笨蛋,抱我还用问吗?
没有去回应,白桦将头放到他的肩头。瞬间的温柔,让乔松继续彷徨。
似在梦中,可佳人已在怀。
乔松手抱住她的肩头,鼻尖呼吸着她长发的芬芳。
“乔松,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嗯。”
“我还没说什么事。”
“我都答应。”
“我有一份礼物送给你。”
两个人,奇怪的对话。乔松不问何事,一切答应。白桦有些担心,却是要送礼物。
“给礼物我当然要。”
“嗯,把睡裤脱了,我去给你拿过来。”
“……”
乔松有些懵,但这时白桦已经走出他卧室。乔松不知道她要干嘛,但还是将睡裤脱下,坐在了床边。
而当白桦走进时,手上拿着一支护膝。她目光也落在乔松右腿膝盖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乔松,一个酷爱足球,也擅长奔跑的男人。可右腿历经两次手术后,虽能正常行走,可再也回不到从前。
两次手术的缘由,无论乔松如何不承认,皆和白桦有关。第一次受伤,因为梦想。第二次受伤,因为梦碎。
太长的时间里,白桦不敢去面对他的膝盖。她怕自己,忍受不了那份疼。
“天冷的时候,膝盖会不舒服吧!”
“白桦……”
“这个护膝是我亲手做的,有些难看,你不要见怪。”
“白桦。”
“我的手艺很差……对不起、对不起。”两声的道歉,不是因为护膝做的不漂亮,而是乔松两次重伤。
终于鼓足勇气,去面对了。她蹲下身来,将护膝慢慢的给乔松带上。
直到双手触摸到疤痕时,白桦泪水已无法制止。她低着头,用自己长发遮盖住面容。牙尖咬着嘴唇,不想让乔松听到她哭泣声音。
可白桦身体的颤抖,乔松却看到了。想将白桦抱起,但却忍着让她为自己带上护膝。
因为天冷,经常没有知觉的膝盖。这会暖暖的,很舒服。
“谢谢你,白桦。”
“不许谢,我会更自责。”
“可我膝盖很舒服。”
“再舒服,也回不到从前。”
“既然舒服了,为什么还要在乎从前。”
在说出这句时候,乔松蹲在地板上,扶起白桦额头。她的脸庞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白桦,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