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冲出来看到地上血肉模糊的一团,她知道那是她的男人,但是生理上的反应让她直接忽略了情感上打击,把胃里的隔夜饭都给吐了出来,然后是酸水。
“老娘……老娘跟拼了!”
天真的村长夫长拿着长管火药枪,朝粱进仓的身上捅了过去……
啪!
粱进仓一把抓住长枪管,顺手就是一刀砍在村长夫人的身上……
“救命啊……杀人啦!”
强忍着痛苦的村长夫人朝大门口跑去,刚把门栓拉开,双手扯在大铁门上,背上又挨了一刀,然后她想往外跑,可是那张洗面奶干得起壳下面的那张脸已经很无力,倒在了大门口,双手死死地抠着地面,艰难地往外面爬,伸着手朝前面不远处的一群人,痛苦地喊道:“……救……救救我……”
不动,排了两三排的村民蹲的蹲,坐的坐,有的把火箭筒一样的水烟枪都抗过来边喂烟丝边看戏,也没见谁打算去拉她一把。只是在梁进仓下刀的每一个瞬间皱一下眉头,表示对这种血腥场面的不适,然后瞬间恢复正常,继承等待着下一刀的出现。
直到村长夫人的双眼瞪得大大的,没有一丝神彩,也没有一丝挣扎的时候,人群当中,龙墨挤出人群,冲拿着刀粱进仓厉声叫道:“你给我把刀放下,快放下,听到没有!”
粱进仓冷漠地看了龙墨一眼时,那眼神分明就是充满了嘲讽与无视。
方长刻意将身体往前面站了点,侧身护着龙墨,同时朝对面朱集使了个眼色。
三人有意无意地将龙墨一下子护在了中间。
龙墨见粱进仓完全不将她的话当回事,气得一跺脚,朝着村长家就往里冲,谁知道才冲了一半,枪管瞄着龙墨的头伸了出来。
方长心中一冷笑,正想怎么让你死得更正常一点,没想到你还就送上门来了。
想到这里,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方长抱着龙墨就朝一边扑了下去。
砰!砰!砰!
三声枪响过后,粱进仓倒地,全身抽搐,下山豹第一时间爬了过去,把他手里的火药枪给踢开,然后在还有一口气的粱进仓身边蹲了下来,低声笑问道:“酸梅汁,好喝吗?”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粱进仓哽出一口血来,两眼一翻,再没有生命迹象。
说起来,这支火药枪不真是个不祥的物件。
它出自野外作业处的工具厂,当年那里的无缝钢管虽然是稀罕物,但要搞出来还是挺容易,于是有人大胆地用这钢管和自己的技术配合上一套清湛的车工工艺,做出了这把猎枪。
后来这人被迫在放弃续约的合同上签了字,拿了一次性补偿款想到大临湖承包一片养鱼。这支火药枪当了见面礼。
后来这人的钱都被严东来给坑了,自己也跳了湖。十年后的今天,严东来死得比他还惨十倍。
一共四条人命,就在这秋高气爽的清晨了结,放下湖村里,也算是大喜事一件。
人性的冷漠再一次刷新了龙墨的认知,不过她早有心理准备,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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