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太妙啊。”
韩凌天皱了皱眉,本打算今晚买好,明天一大早好去楚婉君家谢罪。
否则以暴力女的脾气,不手撕了他泄愤才怪。
“韩少爷,我知道有个地方好东西多,而且现在绝对开业。”
司机在此时开口,语气十分确定。
“什么地方?”
韩凌天眉梢一挑。
司机缓缓开口:“据我所知,在城南郊外有个地方被称为鬼市,东西虽然比不了下星期被传沸沸扬扬的拍卖会,却也时不时会爆出什么稀罕物件。”
“既然称为鬼市,那会不会真有鬼?”
韩凌天玩味一笑。
“不会,那里说白了就是一条街,以贩卖估衣为主,其他货物鱼目混杂,既有来路不正的,也有珍奇物品,更有假货蒙人,所以才被称为鬼市。”
司机细心解释。
“听着不错,我去玩玩。”
韩凌天嘴角一挑,拉开门就要下车。
黄埔澜庭微微皱眉,一把拽住他,“鬼市我也有所耳闻,听说天刚一亮就像晨风吹雾般自然消散,来无影去无踪,既无人组织亦无人管理,买真买假全靠本事,他们可没有售后一说。”
“不怕,看我弄些宝贝回来,到时候再给你多补个生日礼物。”
看他兴致冲冲,根本拦不住,黄埔澜庭没好气的摆摆手,“算了,司机开车,我也跟着一块去。”
韩凌天回到座位,笑嘻嘻的看着黄埔澜庭:“其实你也很想去瞧瞧对吧?”
“切,才没有。”
黄埔澜庭高冷的看向窗外。
车辆开往城南,紧接着缓缓驶离市区。
韩凌天望着黑灯瞎火的荒郊野外,淡淡一笑:“澜庭,你说我们现在有没有种私奔的感觉?”
“你家私奔只出人,一件贵重物品都不带?”
黄埔澜庭靠在车门横了他一眼。
她表面冷淡,实际上心中有些激动。
传说中的鬼市,她也是第一次来。
韩凌天闻言,嘴角笑容更浓,握住黄埔澜庭的手,“怎么没带,不是有你么。”
黄埔澜庭看着他,突然有种错觉,似乎男人并没有那么讨厌。
“小姐,少爷,车辆到此停止不能上去,你们看,那就是鬼市。”
司机指了指前面,荒郊野地里灯影明明暗暗,似有影影绰绰,真跟闹鬼一样。
看两人下车,他不放心的提醒一句,“大小姐,鬼市有两条不成文的规矩,一是只许照东西,不许照人脸。二是英雄不问出处,宝贝不问来路。”
“嗯,明白。”
黄埔澜庭点了点头。
两人不断向前深入,发现鬼市人流真不少,热闹非凡。
放眼望去,杂七杂八,稀奇古怪的东西琳琅满目,卖家不吆喝,不招呼,不拉买卖,全凭来往的人自己看,自己挑。
“你看那个玉佩不错啊。”
黄埔澜庭眼前一亮,指着一个摊位上的小东西。
韩凌天放眼打量一番,点了点头,压低声音:“东西不错,可惜是个明器。”
“明器是假货吗?”
黄埔澜庭睁大眼睛看着他,一头雾水。
“明器是墓里挖到的,死人带的东西,看那块玉佩的模样,主人生前应该是个将军,你眼力不错,要是喜欢,可以买回去收藏。”
“算了算了,我们快走,去前面看看。”
韩凌天的话,吓得黄埔澜庭头皮发麻,赶忙摇了摇头,庆幸自己没有上去把玩几下。
继续往里走,突然一名中年人摔在两人面前。
“大叔,你没事吧?”
韩凌天赶忙上前将他扶起。
中年人皮肤黝黑,背有些驼,手上布满老茧,穿着十分朴素。
“妈的,一副赝品张口就跟老子要三十万,哪来的土包子,是穷疯了吧,拿着你的破画快滚!”
一名青年昂头走了出来,把一个卷轴扔在地上,态度极其恶劣。
中年人小心翼翼的捡起字画,苦脸看着他:“老板,您再看看吧,俺家祖传的字画,好些人都说是明朝徐渭的兰花图,至少值几百万哩,俺要不是急着用钱,也不至于只要三十万。”
青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像是驱苍蝇一样:“滚滚滚,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就你那破画值几百万,那岂不是老子撒泼尿都值千万!”
“大叔,能不能让我瞧瞧?”
韩凌天眼神一凝,主动伸出手。
“可以,可以!”
大叔也不犹豫,直接将画拿给他。
韩凌天将卷轴展开看了一眼,上面画着兰草,并有提诗。
“莫讶春光不属侬,一香已足压千红。总令摘向韩娘袖,不作人间脑麝风。”
“在那装模作样有什么用,假的就是假的,你能看成真的不成?”
青年不屑的瞥了韩凌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