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诗雅。”年母道,“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可是,妈妈,我是真的没有勇气了。”年诗雅叹了口气道,把洗好的水果放在一个盘子里,拿起其中一个便开始切块。
“诗雅,振作起来。”年母道。
“妈妈,您知道我今天……做了什么事吗?本来不想和您说的,但是……”年诗雅顿了顿道,“我今天,为了躲避记者,钻进了车底下。”
“什么?你……”年母拍着她后背的手也顿住了,“你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从医院出来准备回家,碰到了记者,他们没仔细看到我,可是凭直觉也能猜到是我了,就追到停车场去了,我实在没地方躲避,只好躲在车底下。”年诗雅简略的道,不停的切着水果。
“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你现在的确是需要避避风头的……”年母安抚道。
“我也知道,可是我觉得在我钻车底的那一刻我好像有些东西已经丢掉了。”年诗雅抿了抿嘴唇道。
“别乱想。”年母道,“你只是迫不得已这样做而已。那当初红军长征人家还吃皮带吃草根呢,那时还不艰苦得多?”
“可当时情况不一样吧……”年诗雅道。
“只是举个例子,我希望你能早日从这些阴影里走出来,继续在荧幕上绽放属于你的光彩。”年母道,“我们诗雅这么漂亮,要是没人观赏的话,就太可惜了不是吗?”
年诗雅听到这话便笑了,“嗯,听妈妈的。”
……
一晃半个月便过去了。
年诗雅依旧每天都会去医院看望陆琛年,不过她不会再孤身一人,而是带上了保镖和司机。
郁向北依旧忙着在法国建立公司分布的事,关于和楚锦然的感情问题也稍稍放在了一边。
楚锦然依旧每天修身养性,听听音乐,看看书籍。
她有时也会想念着陆琛年,想知道他的消息,但是每次她还是忍住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她告诫着自己,别去想,别去想。
他已经有了更好的生活。
不要再为这些不相干的人和事去浪费精力了。
是他不要她的。
想他又有什么用呢?
简直像个笑话一样。
她也是在被折磨着。
想他,却又恨他。两种情绪不断的交织着。
恨他不相信她,恨他那样伤害了她。
他把她弄得遍体鳞伤,然后却踩着她的伤口去和别的女人订婚。
他一直都很幸福。
不幸的是她。
父母不要她,他也不要她。
孕吐得厉害的时候她就愈发的讨厌他。
如果他不在她身体里留下了宝宝,那她现在就更加自由了,她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用去顾忌什么,也可以去赚更多的钱。
可是她也还是感谢他的,让她有了宝宝。
这样,她至少不是孤身一人。
虽然说向北和她一块,但是她还是会感到孤独。
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难过。
独在异乡为异客。
有了宝宝的话,她会感觉到总是暖暖的,因为有人和她连接在一起了。
那种血浓于水的纽带和亲密满足感是同其他感情不一样的。
她再不是孤身一人了。
好像走了活下去的力量。
她也有思考过,如果没有宝宝,也许她真的会去死的。
但现在不一样,她有了宝宝了,她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那样艰难痛苦的岁月都过去了不是吗?
宝宝都还顽强的在她的肚子里坚定的成长着。
因为这样她就更加不能再放弃生存的希望了。
她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幸福的活下去。
只是年诗雅,那样恶毒的女人,她对她和她的宝宝所做的那一切事情都让她恨入骨髓。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他不相信她,大概年诗雅同他吹点枕边风他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吧?
她只能自我安慰着,年诗雅总会遭到报应的,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里好受一点。
……
医院病房内。
“医生……他怎么还不醒啊,都这么久了……他不会成为植物人了吧?”年诗雅咬着嘴唇看着病床上的陆琛年,心里痛得要命。
要不是仪器显示的数据都正常,医生也没有额外说什么,她都要认为他要成为植物人了。
“不会,他不会成为植物人。”医生记录好了数据之后道,“我不是说过吗,是病人自己抗拒醒来的,这我们也无能为力,只能看他自己了。”
“医生!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他什么时候愿意醒来那就会在那时候醒来是吗?”年诗雅问道。
“是,这种潜意识其实是非常重要的。”医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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