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办法,他已经决定要后日便离开长安城,若是想见和他道别,可以到城西的一座破庙里找他。
裴曜站在沈言舒身后也将那封信的内容看了,但是因为没有署名,他并不知道道写信的这个人是谁,但是单看这内容,他能猜个大概,具体是谁却不得而知。
他看着沈言舒:“沈小姐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沈言舒转过头,她知道是瞒不过裴曜的,便对他说道:“很简单,写这封信的人你也认识,叫戚云皓,是镇北大将军的小儿子,我想世子在戚家那么多年,应该对他不陌生吧?”
裴曜倒是没有想到是戚云皓,微微怔了一下,又问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沈言舒说道:“我如何得知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景王府若是想活下去,就别再让裴怡宁掺和这件事了。”
还没等裴曜说什么,沈言舒转头对管家说道:“告诉怡宁郡主,就说他已经被沈家的人带走了,会好好安顿他的,让她别担心。”
戚云皓想让裴怡宁去城西的破庙,必定是有阴谋的。
管家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裴曜。
裴曜说道:“就按她说得做。”
沈言舒转身打算离开,却被裴曜叫住:“你打算如何做?”
她并没有转身,仍是背着裴曜,冷冷地说道:“无论我怎么做,都与你无关,戚家的事情,也与你们景王府没有半点关系,世子不必多虑。”
说完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带着那封信离开了。
留下裴曜自己一个人站在原地。
她对自己有着莫名的恨意,那种恨意是从内心深底发现出的纠结而恨,让裴曜莫名觉得有些慌乱。
而此时,原本要去神机营训练的楚临澈却是急匆匆地往凌王府赶了过去。
他走进了燕轻寒的院子里,看到燕轻寒正在练剑,急乎乎上前道:“轻寒。”
燕轻寒收了剑:“你怎么来了?今日可不是休沐,若是迟到了又该被罚了。”
“你个没良心的,本世子好心好意过来告诉你件事,你竟然还感这般诅咒我!”楚临澈冷哼道。
燕轻寒挑眉,看他的这副样子倒真的是有要紧事,便上前坐在了石凳上,问道:“怎么了?”
楚临澈赶时间,便不与他计较了,说道:“麒麟兵符出现了!”
燕轻寒眼眸一闪:“你怎么知道?”
楚临澈下意识地低声说道:“因为昨晚有人带着麒麟兵符来找我父亲了!”
定西侯并没有瞒着楚临澈,只是告诉他此事不得外传,可是他思前想后还是打算和燕轻寒说了。
燕轻寒倒是惊讶道:“有人拿着麒麟兵符找了老侯爷?所为何事?”
楚临澈摇了摇头:“父亲没有细说,只是说麒麟兵符的新主人来了,以后若是她需要任何的帮助,都要帮忙,今日一早我问了大门的守卫,昨日夜里确实有人来过,是两个带着面纱的女子。”
“女子?”燕轻寒略微吃惊。
楚临澈点了点头:“我也很吃惊,这麒麟兵符的新主人竟是个女子。都说麒麟兵符可号令五十万兵马,可若只是个女子,她要如何使用这五十万兵马?”
燕轻寒沉默起来。
楚临澈却等不住了,他说道:“这事我可是和你说了,我得先走一步,不然去神机营迟到了又要挨罚了。”
说着便又风风火火地往外面跑了出去,他可不想再让那活阎王罚了!
燕轻寒看着楚临澈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这麒麟兵符的前主人是镇北大将军,那他会将这兵符留给一个怎样的人?
而且这麒麟兵符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为何如今倒是重新见了世?她到底想做些什么?
这些问题燕轻寒想不通,也没有半点的头绪。
墨风从外面走了进来,抱拳行礼,禀报道:“禀王爷,皇后派了御医前来为您诊脉。”
“让他进来吧。”燕轻寒的语气有些泛冷。
皇后每过几个月便让御医给他诊治,美名其曰关心皇子,其实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想看看这燕轻寒到底还有多少日子可活罢了。
燕轻寒倒是也不避讳,反正这副身子就是如此,若是能让皇后放松点警惕倒是无碍。
若他真的有一天解了毒康复了,或许皇后又会采取新的办法来对付他。
这个狠毒的女人是绝对不会希望有任何人对宁王有威胁的。
燕轻寒将手边的剑一扔,只听见“嗖——” 的一声,直直地钉上了不远处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