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康之从沈言舒的眼神里只看到了对自己的失望,她毫无惧意,也没有再继续辩解或者求饶,只是直挺挺着跪在那里,失望地看着他。
三年不见,这个父亲一回来就用了这样的方式对待女儿,沈言舒心疼原主,她和青鸢还以为只要沈康之回来了,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
可是结果呢,他还是不信任这个女儿。
在他的眼里,原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可以让他无视到这种地步?
她不是真正的沈言舒,对他没有真正的亲情可言,所以对他也不会再抱任何的期待了。
坚硬的棍子一下又一下地打在沈言舒的背上,看的让人揪心,打她的是二房的一个婆子,孟氏的人,自然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还没到五十下,她的白衣已经开始渗出了红色的血丝。
然而她还是面无表情地跪在那里,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可是额头上已经有了小小的汗珠,一下又一下,沈康之看着她的眼神由原来的失望慢慢变成了淡漠,心中不知为何酸涩不已。
“你还不认错吗?”沈康之问道。
沈言舒没有说话,她的呼吸变得有些重,说不痛是不可能的,但是前世的时候她受得惩罚也不少,每次总是想投机取巧躲避惩罚,每次都被父亲拎回去罚得更重,在家有母亲弟弟求情,在边关的时候有将士和哥哥求情,可是现在她要自己去承受了。
汗水与血水已经浸湿了她的后背,看起来触目惊心,可是她却咬牙没喊过一句,在一旁的宋氏都于心不忍了,这该有多疼啊!
手拿棍子的婆子终于停了手,还趁机多打了两下。
沈康之看着她:“还是不肯认错?”
“我没有错,如何认?”沈言舒仍是这句话,可是她说话的气息已经不稳,藏在袖子中的手紧握着,努力不让自己就这样倒下去。
沈康之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有此毅力,这个时候还是不肯服输。
沈钧都看不下去了:“舒姐儿你就认个错,给你母亲道个歉,这事就算了。”
“我没有错,她也不是我母亲。”
“既然如此,你就在祠堂里反省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出来。”沈康之说道,“来人,带她下去!”
“父亲!你就饶了姐姐吧!”沈言安大惊,姐姐都被打成这个样子了,还把她扔去祠堂?
沈言舒跪在原地,她已经没有力气自己站起来了,任由下人将她架起来拖了下去。
看着她鲜红的背,沈康之的眼眸闪过一丝愧疚的神色,却在一晃眼之间又消失不见。
沈言舒被扔到了祠堂,和她一起的还有青鸢青兰。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青鸢看到那两个婆子直接将沈言舒推到在地上,急忙上前扶住她。
“嘶——”不小心碰到了后背的伤口,沈言舒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青鸢不知所措,只是难过得一直掉眼泪:“小姐,二爷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你可是他的亲女儿啊!”
沈言舒很想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不受沈康之的待见,但是看到青鸢这般伤心,她抬手帮青鸢擦了擦眼角的泪:“没事,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青兰愧疚不已:“小姐,都怪奴婢不好,要不是我,小姐也不可能被陷害了。”
沈言舒看着这两个傻丫头,叹了口气,说道:“好了,现在可不是自责的时候,可能我们这几天都要在祠堂里过了。”
“没事的,小姐。”青鸢将沈言舒扶了起来,走到了角落里的地方,然后用一个蒲团垫在地上,让沈言舒坐了下去。
看青鸢这轻车熟路的样子,沈言舒就知道她们以前肯定没少过这样的日子。
沈言舒抬头看着那些不远处排的整整齐齐的牌位,感觉有些茫然。
她也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了,不知道有没有为她立一个牌,还有没有人还会想起她,有没有对着自己的牌位说说话。
父亲,母亲,哥哥,还有那些追随着他们镇北大将军府的将士们,他们去了哪里,还有没有人能记得他们?
她突然看到了一个在放在角落的孤零零的牌子,上面写着:“吾妻沈萧氏之位。”
“那是我母亲的牌位吗?”沈言舒突然开口问道。
青鸢和青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那放在旁边的牌位,似乎是被人遗忘已久,让人心酸不已,她们点了点头,那确实就是萧音音的牌位。
“帮我给她上柱香吧,我对不起她。”沈言舒开口说道。
青鸢不知道沈言舒指的是什么,但是还是去给萧音音上了炷香。
沈言舒在祠堂里睡得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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