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见真情!人在巅峰的时候,身边自然会有很多虚伪的拥护者,只有落魄了,才能看清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小伙子有前途,我就是这个意思!”大奎挺高兴的跟我聊了几句,随后拎着那个旅行包就上楼了,而跟他一起的那几个壮汉,则都是安安静静的在车里等待着。
大约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楼道里面的声控灯才亮了起来,不大一会,东哥就从楼道里面出来了,他手里还拎着一个旅行包,我看了一眼,正是刚刚大奎拿去楼上的那一个。
‘咣当!’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啊!”东哥感慨了一句,拉开车门就坐在了副驾驶上,随手把那个旅行包往后座上一扔,嘴角带着哈气的对我笑了一下:“等这么久,给你冻坏了吧!”
“没事,下雪之前冷,等雪下起来,反而不冷了!”我无所谓的摇了下头,把车启动了:“东哥,咱们接下来去哪?”
东哥想了一下:“去公司吧,自从豪庭酒店的事出了,我还没回去看过呢!”
“好!”
我答应一声,开车就向小区外面驶去。
……
大约二十多分钟之后,面包车缓缓停在了公司门口。
‘咣当!’
东哥推开车门下车,我也跟了下去,看着眼前的景象,我莫名的一阵心酸。
我们脚下的街道上,已经铺满了一层积雪,周围也是行人寂寥,当初那个虽谈不上富丽堂皇,但看起来很大气的盛东公司,现在已经完全变了样子,覆盖整个二楼的大招牌已经不见了,一楼的卷帘门只降下来了三分之一,落地的玻璃窗和玻璃门被砸的粉碎,只钉了几条破木板,上面用几块脏兮兮的破塑料布简单遮挡着,门框的位置上,还贴着几张公安局的封条,一段时间下来,这些封条已经变的微微泛黄,纸张也有了些许残破。
‘哗啦!’
东哥迈上台阶,一下就把门上的封条给撕掉了,我也跟着东哥一起,掏出随身的折叠刀,把挡在门前的塑料给划烂了,随后抬腿踹断了门上的木板,率先钻了进去,一进门,我先是闻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然后用手机屏幕微弱的灯光,找到了电灯开关。
‘刷!’
随着灯光亮起,视线里的一切变的无比清晰,我面前的房间里面空荡荡的,能搬走的东西,都已经在弘文祭日那天,被前来闹事的混混们给搬走了,至于那些搬不走的沙发、写字台什么的,要么被挑开了皮革,要么就是被砸的稀烂,大厅里面到处都是灰尘,当初门口那个把我惊为天人,造价十几万的大鱼缸,也已经被砸碎了,里面几条价值上万的观赏鱼,已经在地上变的腐烂,那些腥臭的味道,就来自它们身上。
“咳咳!”东哥的身体比较胖,费了好大劲才从木板的缝隙中钻进来,刚一进门,他就被浮尘呛得咳嗽了几声,站在门口盯着大厅里的一切看了半天,才笑了一下。
看见东哥的笑容,我有点不解:“东哥,公司都被砸成这样了,你还能笑得出来啊?”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人活着,这些早晚都会回来的!”东哥再次无所谓的笑了笑:“你看看咱们公司的东西,冰箱、电视什么的,都被搬走了,这就说明,房鬼子那边虽然看起来人多势众的,但找的都是一群不入流的乌合之众,真正有身份的混子,谁会在意这些不值钱的东西呢?”
听见东哥这么一说,我也跟着笑了:“你说的也不一定对,如果参与砸店的是史一刚,别说冰箱了,就连你门口这个鱼缸,他都会想办法给你弄走!”我又指着地上的这几条鱼:“就算鱼缸弄不走,这几条鱼,他肯定也得拎回家去炖了!”
“别跟我提他,这孩子属于造物主醉酒后的产物,不能列入正常人的范畴里!”提起史一刚,东哥有点头疼的摆了下手:“我去楼上看看,你在楼下等一等,一会田肃沙会过来,你带他上楼就行,对了,把车里那个包也拿进来,咱们那个车的车锁不好使,伸手一拽就开了!”
“哎!”
我点头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去车上把旅行包拿了下来,包一入手,我感觉还挺沉的,我进了大厅之后,东哥已经上楼了,我找了一张废纸,把露出海绵的沙发擦了一下,随手把旅行包放在了一边。
‘当啷!’
包刚放稳,一根长条状的物体,就顺着里面掉了出来,看见这个东西,我顿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