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上展开了一场完全不公平的战斗,生的奇形怪状的彪形大汉们嗷嗷叫唤着四处奔逃,后面追击的只有两个人,就像那句古话说的一样——“你们被我包围了”。
逃得最快的是看上去一直高深莫测的常烈,至少在逃窜这一方面他显现出了比剩余那些武者更强的天赋。
被卷入混战中的武者们也没有闲暇去顾忌首领,他们所面临的是今生今世前所未见的危机。
“都给老子闪开!”
身上披着熊皮外套,连身体也和熊无异的粗壮巨汉两手各握一柄利斧胡乱挥舞着,想借此打断对方的步伐。
“交给你了!”
范铃雨头也不回,随手抓住一个敌人,双脚同时跳起飞身屈膝一顶,撞得他口吐白沫扑倒在地。
“交给我了!”
仇无衣的脚底紧贴着雪面飞速滑行,双手各操纵着一条性质不同的弦,眨眼间就贴近了那个乱挥乱打的大汉。
“去死!”
熊皮大汉见仇无衣飘逸地滑了过来,心中更加恐惧,两柄利斧寒光闪闪,舞得密不透风。
“哟。”
一张眯着眼睛的笑颜忽然闪现在大汉鼻尖之前数分的位置,轻松地打了声招呼,v自形的银光从那张笑脸的左右两侧飞速一闪,
“啊啊啊!”
庞大的恐惧在熊皮大汉的心中绽开了黑色的花朵,近在眼前的那张笑脸上挂着的绝不是亲切,渐渐张开的双眼当中只有从潜伏中苏醒的杀意,以及无穷无尽的阴暗。
杀了这个人!一定要杀了这个人!
熊皮大汉心一横,高高举起手中的利斧,却猛然惊恐地看到手中只剩下两个光秃秃的斧柄,斧刃早就插到了一旁的雪地当中,断口处比最昂贵的镜子还要光滑。
一条锋锐如刀的银色细弦几乎能够反射出皎洁的月光,从熊皮大汉绝望的双眼当中穿过,但最终等待着他的却不是身体被一截截切断的惨状,而是鼻梁上沉重的一记鞭打。
沉重的打击令他立刻失去了意识,倒下之前的瞬间反而感受到一丝解脱。
仇无衣笔直地立在一尘不染的雪地当中,双手的手背紧贴在一起,同时收起了戒指中的弦,也收起了冷酷的神情,立即开始攻击下一个敌人。
如果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也许会毫不顾忌地杀了他们。
但范铃雨没有这样做,以她的力量足以一拳将敌人直接轰成分子状态,但她没有这样做,只是将他们击倒,剥夺他们的战斗力。
杀人,对于她来说或许还是一件沉重的事情。
所以仇无衣也收起了心中的杀意,锐弦只是用来斩断敌人的武器,今夜没有沾染一丝血迹。
而从战斗开始到现在仅仅经过了不到三分钟,敌人就只剩下还在飞速逃逸的常烈。
他是仇无衣无时无刻在盘算的人,即使做出了让范铃雨厌恶的事,接下来也一定要将他杀死。
“哼!这就没人了吗?那家伙,对面的老大,交给我。”
范铃雨打得很不痛快,随手一指远处奔逃的常烈,也没等仇无衣答应就直接追了上去。
“小心。”
仇无衣没有阻拦范铃雨,只是简单提醒了一声,心中依然在算计该如何偷偷下手。
常烈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追兵马上就到,脚步越来越快,这一切看在仇无衣的眼中,对这个人的鄙夷之意就越发深重。
“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不敢面对现实吗!”
范铃雨在雪地上笔直狂奔,向前面的常烈喊道,积雪在她的脚下化作了一滩滩雪水,再迅速地被寒冷的天气冻硬,雪地之上出现了一条黑色的冰路。
“现实就是——死的是你!”
常烈沙哑的嗓子当中挤出豺狗模样的低吼,忽然停止了脚步,藏在怀中的手猛地抽了出来。
“天衣!”
紧随其后的仇无衣脚下狂风忽起,沙尘又将雪地染上了一层昏黄,眼看就要追上即将出手的范铃雨。
“别打扰我!”
范铃雨毫不退缩,挥出一拳击向从常烈手中挥出的物体,空中两股力量嘭地一声撞在一处,二人分别退向了后方,重整态势。
“没事吧?”
仇无衣落在范铃雨身后数步的位置,他知道范铃雨出手极有分寸,但对方却一心想置她死地,所以才成了平分秋色的局面。
“没事,这是我的战斗,你别管……喂!你口口声声说都是我们的错,为什么你也有天衣穿!”
范铃雨做了个手势阻住仇无衣的脚步,正对着常烈指责道。
“嘿嘿……嘿嘿嘿……那又如何?我们就是在抢夺你们的天衣,只要有了天衣……我们就什么都能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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