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翻腾,静谧悠扬,宁静且致远。山巅的风和世间的不同,充满了凌厉肃杀,与世间的稍作对比,反倒将其凸显的更为温婉。但是人心却不一样了,世间人心猛如虎,看透尘世方入山。
有人说大隐隐于市,这方是世间高人,常人终究会寻一僻静之处修生养性,问道于天地。
昆仑之虚,万山之主。山巅一处禁忌之处。一个巨大的平台之上,放着三两石桌,一壶清酒。苍劲松柏下依靠着一位青年,此人身穿白衣,手拿酒盏,对云海浅酌。
风轻云淡,云卷云消,时间就在这山巅的风中流逝,不知不觉已经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了,日头偏西,赤红的夕阳余晖将整个云海照的火红通透,绚丽异常。云海之中有一个老者走出,身穿素色的长衫,上面秀满了星辰的图案,老者白头白须,皮肤却是光滑如初,一幅世外高人鹤发童颜的模样。
见到此人之后,青年收敛了懒散的姿态,微微拱手行礼道“大长老您来了!”。
“范御史在此静坐了一天,可有何感想?”老者缓步度来,在石桌前坐下,拿起身前的青瓷小杯,斟满清酒,轻抿一口说道。
“你看这云海,时而聚时而散。上有九天星河,下有无边碧渊。中有清玄风,这样真实的景色,竟然是假的,不过一个小小障眼法,真的可笑。”范鸿走到桌前坐下,望着着无边的云海说道。
“范御史此言非虚,御史可还有感悟?”
“这世间的一切不也是如此吗,仁者怒其不争,争者怨其不仁。杀伐战事,江湖恩怨,就像这云海,不过是转眼云烟,人世间常人七十,强壮者八十,修道之人稍稍会长寿。但是终究难逃一死,万般愁烦终成空。盛事繁华,到头来不过是一捧黄土。可叹。可怜。”范鸿淡淡地说道。
“范御史倒是看得开,这些日子在老夫身边听了不少秘史,也翻阅过不少的秘典,不知范御史对你们现今的这位圣上有何看法?”
“当今圣上是不可多得的明君,眼观大局,手握重兵,江山社稷神器握与他手想必是黎民百姓之福。只是进来天象异变,恐有大祸将于景国,这次浩劫之下,不知道这天下又要死多少的人啊!”
“范御史对天象还有研究啊,你说的不错。已经一年过去了,两年之后天下必将大变。当初阴平之变后的第三年,我曾经见过景言,当初下山入世的时候,就想见见这预言里面的天子究竟何样。虽然当时他身受重伤,却难以掩盖身上的冲天豪气。是一位人中之龙。见到我之后就命我为其占卜。”
“不知道当初大长老可曾做了?”
“不敢不做,不能不做啊!他用徒弟陈兵的性命和天知所有弟子向上人头作为代价让我为其占卜,这种先天占卜极为阴损,泄天命之事,即便是老夫,这一生也仅仅只能占卜三次,那一次景帝求的是十五年内景国将欲发生之事。”大长老回想起当初的占卜,不禁冷汗直冒。所见之事,不敢与外人所讲。天机之事,外人难以述说。
距今已经有十二年了吧,那件事估计即将要发生了。
“这是天机,大长老已经实现窥得,对小子是不是有要交代的?”范鸿是打心底里面尊敬这位老者,这几日的相处,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对于世间万物的看法也是改变了不少。
“做你所做,为你所为,也许将来你会成为这乱世中的应劫之人!”大长老略带深意的说道。
“那么将来的大劫究竟是什么?能否请大长老明示。”
“天意难测,世事无常。该发生的终究会发生,到时候就会明白了!”大长老说完就站立,将酒盏之内的清酒一饮而尽,说道“你的这几日一直在此临摹这云海,可有进展?”
“太一生水,从无到有,虚实变换,到头来唯有本心为真。小子认为行事随心,那么就是大道!”范鸿娓娓道来。
“好一个行事随心,但是世间能做到的又有几何呢!”老者轻抚白须,跨进云海之中。
云海依旧万古不变,夕阳的余晖。修长的身影,以及那山巅凌厉的风。
京都
景帝看着案板上的奏折,大多是讲述的南疆之地的叛乱。以及为秦风请命的奏折,还有一些认为越王私自离营收到的惩罚太过轻微。就在刚刚的朝堂之上。两派的人差点打起来,这小小的庙堂之上,容不下整个江湖。
结党营私,乌烟瘴气。这个偌大的江山,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为自己分担愁...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