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撩袍靠在椅上,不甚在意他的讥讽,瞳色黢暗的看向他,忽的勾唇一笑,自有一股魅惑众生之态,声音却是寒冷刺骨:“能从地窟里活着出来,到是命硬,若不想在被丢进去一次,最好把人给本王交出来。”
“王爷~您这是在威胁我?我偏不告诉你!你能耐我何!”顶着一张云俱东的脸张狂大笑,让人感觉十分怪异。
笑武剑眉一拧,怒目瞪向他,腰上的佩剑已经出鞘,闪着森冷的寒光,在空中挽出一道凌冽的剑花,卷着浓烈的杀意袭向床上的“云俱东”,怒斥道:“王爷面前岂能容你如此放肆!”。
剑气果决无情的逼近,根本容不得他避开,势要取他性命才肯罢休,“云俱东”惊慌失色的喊道:“王爷!您若纵容他杀了我,那丫头的爹就在也回不来了!”
洛离殇却是粲然一笑,薄唇勾着好看的弧度,缓缓的道:“怕了?晚了!”
他从不受威胁,既然不愿说,那就永远别说了。
“云俱东”见他一副阴冷的笑容,根本不受他威胁,眸色流转间,闪过一丝光亮,千钧一发之际,就见他抬手在脸前一挥,那张儒雅却苍老的脸竟瞬间变了个模样,柳眉桃眼,竟与云素染如出一辙,水嫩的桃唇幽怨的呼救道:“王爷~救我!”连声音也惟妙惟肖。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浑厚的掌风将近在咫尺的剑气击了粉碎,只留一道劲风刮过那张娇俏的脸庞,鬓发随风飘荡。
他竟然赌对了!
“哈哈哈哈~灭情绝爱的阎王殿下,竟然动了真心,您说到底是幸还是孽呢?”
盯着那双水眸,心思百转,那小女人是他的幸也是他的孽,沾上了就注定肝肠寸断,纠缠三生。
眉峰聚起浓烈的杀意,“殷鬼生!你确定要挑战本王的底线?”
“三年前您将我扔进地窟,让我生不如死,鬼生可是带着满腔的怨恨,才活到今日的。”
殷鬼生盘腿坐起,阴狠的一笑,妩媚妖娆的以袖遮面,只一瞬间,袖后面的脸赫然变成了洛离殇的模样。
除了瞳色中欠缺几分霸气之色,俨然与洛离殇如孪生兄弟一般。
“您说~我若是顶着这张皮相,那小丫头会不会辗转承恩于我的身下呢?”挑起鬓边一缕发丝,妖魅动人。
凤眸危险的眯了起来,笑意越发的灿然,但却给人鬼魅阴邪之感,声音犹如夜枭啾鸣:“本王不建议在重温一次,你那张美丽人皮剥落后,丑如恶鬼的真面目”。
“别说了!”下意识的用双手护住脸,那曾经的噩梦又浮现在了眼前。
一股寒意顺着背脊窜了上来,让他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狠毒的看向那个永远优雅从容的男子,衣袖一挥又变回了云俱东的模样,恶狠狠的,道:“只要顶着这张皮相一天,你阎王就休想动我一根指头!”
他看得出来,洛离殇很在乎那个丫头,不然以他那狠决精明的性子,绝对不会被自己一张皮相骗的出手相救,勾唇一笑,洛离殇你动了真情,那你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门外的云素染险些虚脱的摔在地上,这是什么妖法,竟然与爹爹能如此相像,连她这个与之生活十几年的女儿,都没看出破绽。
殷鬼生正得意,就听洛离殇悠悠的飘出一句:“鹊儿,你可都听清楚了?”
云素染心惊的有些腿脚发软,但还是亦步亦趋的迈进屋内,抬眸看去,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眉眼与爹爹无一丝不同,连神色都一样,温柔慈祥。
忽的厉声喊道:“妖人!我爹在哪儿!”
殷鬼生因为她的突然出现吃了一惊,随后展出一脸慈祥的神态,柔声的笑道:“哪里来的什么妖人?染染,连爹都不认识了吗?”
“别在我面前装模做样的冒充我爹了!”云素染看着他那张神似爹爹的脸,顿时怒火中烧,他怎么可以这般坦然的冒充他人,骗取别人的信任,真是个阴险小人。
“你与阎王有仇,抓我爹干什么?快把他放了!”一句话,让屋内的其余三人都是一窘。
殷鬼生失神了片刻后,大笑不止,道:“王爷您果然眼光独到,这女人还真是天真到可笑。”
聪明狡猾如阎王,怎么就选了这么个没有城府的蠢女人。
云素染被他嘲笑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刚想发作,就被洛离殇一把拉近怀里,耳边低语道:“你爹,爷会找回来的,不过~鹊儿你错怪了爷,还把爷给卖了,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好呢?”
俏脸一红,底气有些不足:“谁让您有事不说清楚,偏要做让人误会的举动,爷你活该。”
两人浓情蜜意的喁喁低语,一副完全将殷鬼生忘了的样子,这让他心中又酸又怒,气急败坏的喊道:“她配不上您!”
“本王喜欢就行”睨了眼怨怼横生的殷鬼生,薄唇微开,故意一口咬在云素染得香颈上,吸允撕咬了一番,留下一个个刺眼的嫣红痕迹。
云素染被他咬的娇呼出声,却不阻止,因为心里对误会了他而感到亏欠,索性任他啃咬发泄。
殷鬼生双眸燃烧着妒恨的火焰,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恨不得冲上前去,把云素染撕个粉碎。
甩手将床边几案上的瓷盘扫落在地,摔成了几瓣,盘中的糕点散落在地上,粉嫩的颜色染上了点点赃污。
瓷盘破碎的声音成功的引来了两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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