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处处都是无间道,回眸扫了眼淑妃,淑妃目光欲喷出火,绣着鸳鸯的丝帕在手中绞得不成模样,而她本人却是浑然不知。
“好,回去之后继续盯着她,要是有任何可疑的地方都来向本宫汇报。”
“奴婢遵命。”宫女应道,欲走时又请示,”皇后娘娘,那淑妃娘娘的衣服还要那样洗吗?”
皇后冷笑两声,“怎么不需要,这辈子她都别想着再有孩子了。”
她身为皇后没有孩子,那别人也就都别想着有皇上的孩子。
“是,奴婢先行告退。”弓身退下。
这辈子再别想有孩子了,这对于处于深宫的女子而言,无异于最大的打击。
那样洗衣服?到底是那样,陈菲雪目露狠光,恨不得将她那伪善的堂姐撕碎,为自己的孩子报仇雪恨。
恨恨的一拳打在假山上,保养的姣好的手背上添上了不少的伤痕。
她似失去知觉般,不知疼痛,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去。
陈娇雪恶心的嘴脸,常笑是不想多看一眼,与萧风栖道了一声后也自行离去。
皇后听得声音,朝这边看来,萧风栖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继续前行,来到皇后这边时,方顿足,“皇后也在这儿呀。”
“参见皇姐。”面脸上立马绽放出了笑容。
“无须多礼。”接过宫人们递上的鱼食,洒向池塘。
池塘中莲花朵朵盛开,清醒脱俗,美丽不可方物,可惜萧风栖的心思不在这儿,早不知道飞向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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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笑在回宫的途中遇见形单影只的淑妃陈菲雪,陈菲雪蹲坐在花园边,将那些盛开的花骨朵摘下,撕掉花瓣,扔向泥土之中。
“淑妃身体未康复,这样坐与潮湿之地恐怕不好吧。”常笑顿足,身后的初云出声,关切的话语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倒失了一份温情,显得干巴巴的。
听的声音,陈菲雪抬头望去,眼中未擦干的泪水依旧挂在眼角。
“哼,一个只知道躲在角落里哭泣的人,也就只有等死的份了,管她干嘛。”常笑冷冷道。
这些年看惯了人情冷暖,只要是事不关己,常笑皆是懒得出言。
两人的一唱一和,让陈菲雪暴怒,愤然而起,可惜起的太猛了,气血上冲,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等稍微好一点后,陈菲雪指着常笑的鼻子道,“哼,等死,这个宫中第一个等死的人可能就是常笑你了吧。
“我们还有亲人,可是你呢,你什么都没有了,你就只是待在常春宫等死,看似皇上给你无限的恩宠,可是宫中谁人不止,你与皇上不和,皇上去你那儿,除了给你物质的赏赐之外,他还给你过什么?”怒声嘶吼的陈菲雪理智全失。
“他能给我的我都不稀罕。”平平淡淡的说。
因为从来都不稀罕,不想要那些,所以也不想争夺,心态也一直放正着过着每一天。
常笑要的他给不了,也没有办法给,而他给的,常笑压根不会抬眼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