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他笑了几声后,大皇子秦笙也更着笑了起来。
他虽笑,可却不知道为什么笑。
两个人笑够了,靖榕便问:“两位皇子对一贺之事,可有什么头绪?”
“陆贵人这样问,可是在心里有了什么计较?”问出声的,是文杨,文杨本就是负责此事的人,虽是未立下什么军令状,可事若拖久了,终究对他不利,加之后宫之中各位贵人、妃子都有自己的眼线,那靖榕心中有些什么想法,倒也不奇怪。
靖榕却是笑笑,柔声回答道:“我心里哪有什么计较……我只是看文音可怜,便是希望你们能急于找出凶手,还一贺一个交代……也让文音,可以安心下来……”
她的前半句话,是说给秦笙、秦筝、文音三位负责此事的“大人”听的,而后半句话,则是说给文音的哥哥,文杨听的。
文杨听完此事之后,果然身上一震,脸上露出毅然表情来……
几人问完话之后退下,房间里只有靖榕与文音两个,文音就凑到靖榕身边,问着些不能让别人听到的话。
此事她虽然眼里未含泪水,可刚刚哭过,便是眼睛湿润,又带着些可怜,看的靖榕心疼。
“靖榕,你刚刚说话,是骗他们的,还是真的……”文音小声地在靖榕耳边问道,这所谓骗他们的话,便是说靖榕心中无杀害一贺之人这句话。
靖榕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她回答道:“文音觉得如何?”
文音摸了摸脑门,擦了擦脸上泪水,却是破涕为笑道:“靖榕你总是打趣我,我脑子笨,你还让我猜……我一定是猜不准的……我连一贺是被谁杀掉的都猜不到,连一个大约会杀死一贺的人都没有……”
靖榕摇摇头道:“这一点,我倒是与文音一样,我心中并无杀害一贺之人的人选……只是……”
后面的话,靖榕便不再说下去了。
她说这话,并不是在安慰文音,可她心中,却并非没有杀害一贺之人的人选,只是那人选太多,多到几乎不可想象……饿死和撑死,其实不过一样是个死字,靖榕说自己与文音一样,倒是不假。
这一贺身上中了雪虫毒,却不毒发,想来中毒还未有三月,若是她不被人杀死,而是等到毒发,那帝君身上是中毒而非病的事实,就会被揭发出来——毕竟一贺只是一个普通侍女,并不如靖榕一样,曾去见过帝君,如何染上帝君的“病”呢?
可是,一贺却死了,死的那么莫名其妙,可雪虫之事,依旧被曝光了出来……
想来这是凶手始料未及的事情——若是那御医不因天热而燃上那香,若是那香里未含有九叶草,若是那一贺身上并无伤口——那一贺中雪虫之事,是绝不会被人知道的。
可是便是这样的偶然制造出了必然,才使得雪虫之事,被牵出了一个头……
杀死一贺的人,到底是谁?
某非那人与下毒毒伤帝君的是同一人?
他又为何要杀死一贺?
这几个问题不断在靖榕脑子盘旋,可终究找不出一个答案。
但第二天,更让靖榕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