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为荆楚王是为了怕她伤心难过才从不曾去碰过她的,却不想他不碰顾初扇只是为了仙儿公主罢了,然而荆楚王却一直在他们姐妹之间挑拨着,让他们姐妹相残,她没有想到他竟是个如此薄情狠毒的人。
雪姨看着她的脸色苍白至极有些担心的扶着她进了屋子之内,顾初凉才微微缓过来勉强一笑,但脸色却还是如此苍白难看。
“雪姨,我一直都有找太医检查着身体况且自己又懂得医术,为何竟一直都没有发现呢?”她问出了自己心中存在着的疑虑。
雪姨扶着她坐了下来不疾不徐的倒了杯茶水递到她的手中,才说着:“这种药因制作十分不易,况且所需要的材料也是刁钻至极,在脉像之上根本发现不了什么,其她的太医也根本没有看到过这种药,就连我也只是在医书古籍之中见到过。”
顾初凉呡了口茶,压了压心中的莫名烦躁,雪姨见她如此起身去拿来了一个瓷瓶走了过来。
“把手臂伸出来。”雪姨这次也是第一次见,为了印证自己有没有看错这是唯一的印证办法。
顾初凉想也没想的便把自己的手臂伸了出去,她只是知道无论怎么样雪姨都不会害她的。
雪姨拿着瓷瓶在她的雪白手臂之上点了个红色的点,红色如同朱砂一般只是红色的点点在自己的手臂之上便如同与自己的手臂融为一体一般,雪白的手臂之上那一抹红色触目惊心。
顾初凉看着自己的手臂有些呆呆的询问着:“这是……守宫砂?”
守宫砂便是用朱砂喂养壁虎,壁虎全身会变赤。吃满七斤朱砂后,把它宰杀,然后用其血点染处女的肢体,颜色不会消褪。只有在发生房事后,其颜色才会变淡消褪,是以称其为“守宫砂”
本来她还抱着些许的希望此时倒是心灰意冷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如何出了雪姨的房间,如何出了断崖。
此时走在大街上,京城热闹繁华之地,晚上虽是不比白天热闹非凡,却也都来来往往的。
一旁,正好从酒楼之内出来的太子看到了有些失魂落魄的顾初凉,有上前刚想要说什么,话还没有说出口顾初凉便绕开了他走过去。
她现在心里乱极了,任是谁都不想要去理会。
早上惜春起来看着顾初凉精神似是恢复了一些,总算是松了口气,昨天夜里顾初凉如此失魂落魄的回来可是把惜春吓坏了。
顾初凉并没有和惜春讲她中了幻情的毒药,只是叫她以后她所接触的东西必须由她与惜言亲自动手,惜春虽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顾初凉好好的洗了个澡,看着自己的手臂那颗鲜艳欲滴的守宫砂有些铮铮的发呆,直到惜春轻声叫着她才慌张的把手臂藏了起来。
她不想要惜春她们知道太多,毕竟这种事情她们知道的越多反而荆楚王不会放了他们,就连她都已经中了她们的毒计何况是两个小丫头呢!
惜春拿出了一套天蓝色纱衣替她穿着,衣服上绣满了小花,天蓝色的纱衣衣襟是对襟式,露出白色的抹胸来。
下面穿着同样蓝色的散雾水聪百褶裙,只露出一双白色的稠锻鞋尖来。
手臂上挽着白色纱菱,垂在裙摆下面。
湿漉漉的秀发披散在瘦弱的肩膀之上,脸色已经不似昨天的那么苍白,她原以为经历过了一次背叛老天让她重新来过,她便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却不想她命途多舛即便是重来一次也还是一步一步落入了别人早就挖好的陷阱之中。
“小姐,仙儿公主来了,直嚷着要见你。”惜言走进来说着。
顾初凉微微点了点头,秀发并没有擦干依旧披散在肩膀之上,雪白的皮肤之上因为刚刚洗完澡所染上的红晕,更显示了不一样的美丽。
眼中多了一股冰冷,嘴角的笑容也多了一分冷酷,现在的她已经被他们一步一步的伤的心灰意冷,早已无所期盼了。
顾初凉走出来,看着有些无理取闹的仙儿公主却也并没有客气竟直走了过去坐在主位上,吩咐着惜春上茶。
惜春端过两杯茶盏先给顾初凉放在了身旁一杯,而后才把另一杯茶盏放在仙儿公主的身旁,她看着惜春并没有先给自己上茶,心中早就憋着了一股怒火。
“怎么王妃衣衫不整的就出来见客,难道女训,女戒都是临时看来哄着太后玩的吗?”太后最看中的便是女训,女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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