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个时候你还笑话我”,张雪说,“我觉得咱们这个任务虽然棘手,但是如果头脑活络一些,应该没有问题的,甚至可以提前完成。”
“提前……提前完成?此话怎讲,你不会是在逗我玩吧”,严旭尧不可思议地说,“你能把话说得更明白些吗?”
张雪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师傅,你觉得除了时间紧之外,这个任务最难的地方在哪吗?”
严旭尧想了想回答说:“如果说最棘手的问题,我觉得应该主要是业务不通吧。整个林业局的管理项目特别繁杂,我们也只对本部门的业务熟悉,对于跨部门的业务只能算是外行了,你说这个文件咱怎么动笔写?!”
张雪说:“师傅,我们需要转换一下思维方式。您现在是平地盖楼的思维,凡事自己动手,就我俩在这闭门造车肯定不行啊。我觉得我们不能另起炉灶,而应该在别人的基础上添砖加瓦。我可能说的有些饶了,我的意思是咱们得学会借鉴。一是纵向借鉴咱们林业局以前颁布的相关文件,这个还是很有参考作用的;二是横向借鉴其他林业兄弟单位的文件,特别是林业发达省份的制度,然后再根据咱们单位的工作实际,攒一个文件出来应该不是难事。”
“张雪,你的意思是抄袭现有的东西?”严旭尧迟疑地问,“这不太好吧。”
张雪耸了耸肩说:“哎呦,师傅,如何你非要那么理解我也没办法。天下文章还一大抄呢,规章制度这些格式化的东西,只要是在林业法范围内的,都大同小异。师傅,我建议咱俩分一下工,你在咱们的林政数据库找一下有没有以前颁布的相关规范性文件,我去网上找其他省份的,今天晚上时我俩再碰一下怎么样?”
严旭尧仿佛见到了曙光:“你这丫头脑袋瓜子就是灵光,我以后该叫你师傅了。”
张雪眨了眨眼睛说:“师傅,那是你根本心不在焉,是不是心思还在那个被撕碎的Q趣内衣上,你也真是太小气了,大不了我再赔给你一件。当然,如果那是别人送给你的有特殊纪念意义的信物,那我恐怕真成罪人了。”
“你要再敢提那事我就撕碎了你的嘴”,严旭尧板着脸说,“怎么老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差劲儿么?”
张雪神秘兮兮地把办公室的遮光帘拉下来,接着过去把门关好,随后一下子趴到严旭尧的背上,撒娇说:“师傅,你快就告诉我那件Q趣内衣究竟是谁的,是不是哪个女同事的?”
严旭尧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说:“你可别胡说,还有别挨我这么近,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
张雪的胸部紧贴着他的后背,两座粉团轻轻摩擦着他的胳膊,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师傅,我可没有乱说,我是有证据的”,张雪自信满满地说,“香奈儿8号,这个味道我太熟悉了。”
严旭尧以为张雪发现了什么,一把将她拽过来,沉着脸问:“臭丫头,你在胡说什么。”
“师傅,你捏疼我了。”张雪的手腕被严旭尧抓着,她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
严旭尧把手松开了,想要把她推开却没推动,问道:“你究竟发现了什么,快说。”
“你的样子好吓人哦,你要把我吃了吗”,张雪白了他一眼说,“Q趣内衣上的香水是香奈儿8号,这肯定是某个同事身上的,因为我在电梯里也闻到了一模一样的味道。”
“哪个女同事身上的?”严旭尧做贼心虚地问。
张雪说:“这正是我要问你的呢,我哪里知道啊,我又不是全知全能的神。”
严旭尧闻言知道这丫头还只是在猜测,没有对上具体的人,不由松了口气。
他说道:“你师父我可是清白的,你别那么八婆了不好。”
“哼,花心大萝卜,背着嫂子在外面干坏事。”张雪不满地嘟嘟着嘴,捶了一下他说,“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严旭尧只喊冤枉:“小丫头片子,你别给我乱扣帽子冤枉人,男人怎么就没好东西了,你说这话你男朋友知道吗?”
“他也不是好东西!”张雪气鼓鼓地说。
严旭尧笑道:“呦呵,我说丫头,这愤世嫉俗的口气可不是你一贯的行事风格啊。怎么着,被男朋友甩了吗?”
“嗯,我和他分手了。”张雪用靴子摩搓着地板,眼泪刷得飚了出来。这脸比六月的天变得还快,前一分钟还嬉笑逗贫,现在哭成了泪人儿。
“丫头,没想我还猜对了啊”,严旭尧安慰说,“别哭别哭,跟我讲讲是究竟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毕业分手了呗”,张雪抹了把眼泪,“毕业后我想留在滨海工作,而他则在广州一家事业单位找到了工作,从此我俩天各一方,只好分手了。师傅,你说,如果他真爱我的话,怎么就不迁就我一下呢!”
严旭尧拍了拍她的头安慰说:“这都是为了各自的前程,也无可厚非,毕业季这种悲欢离合太常见了。丫头你也别难过,只能说你俩缘分未到,以后你会遇到更好的。告诉师傅你喜欢什么样子的男孩,我手里有大一把资源呢,都是帅小伙。就在前几天我们小区的田阿姨还说让我给她家孙子物色一个姑娘呢。就咱丫头这漂亮温柔的可人劲儿,哪个小伙子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