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菲皱了皱眉,有些不解。
她和他之间,早在之前落水时就两清了。毕竟她不会和一个死人过去不,也不会去记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可是他没死!
那些过去的恩怨,是不是应该再翻出来?
“过去的事我都忘了。不过这次,你把我抓来,这笔账难道不该算一算吗?”
盛炎庭看着她,深深地笑了一下,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知道了,我不会让你恨我。”
他心情颇佳,抬脚往前走。沙滩上留下他一排整齐均匀的脚步。
凌菲暗暗翻了个白眼,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
回到住处,正看到秦婉婷倚在门口,手上拿着一把瓜子,磕得风情万种。那斜挑的凤眼直直盯着从海滩回来的两人,意味不明。
凌菲装作没看到,想回房间,却听她阴阳怪气地说:“哟,散步回来啦。”
“开饭了。”盛炎庭无视她的搔首弄姿,朝厨房喊了一声。
田瑞芸急忙把餐厅的碗筷摆好,端上刚做好的粥和小菜。其他人都端着碗在外面空地上随处找个位置坐着或站着,只有盛炎庭坐在餐桌旁。秦婉婷扭着腰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菲菲,过来。”
盛炎庭指着身旁另一个位置招呼她。
凌菲不太情愿地走过去,坐下。田瑞芸给她端来一碗粥,对她笑得一脸深意。
她只觉得头皮发麻,好像介入了人家小两口的生活,还被那个老女人当枪使。只怕秦婉婷要恨死她了。
这种状态有点不对。她应该坐山观虎斗,看她们母女相斗才对啊。
“田伯母,您也坐。”凌菲热情招呼,礼貌客套,就像当初几大家还往来密切的时候。
秦婉婷立刻将目光投向田瑞芸,鄙夷仇视。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要忙。”她慌忙摆手,小心觑了眼盛炎庭,好像怕他生气。
“哪有女儿坐着吃饭,让母亲像个仆人一样忙碌的道理。”凌菲站起身,拉住她,恁是将她扯到桌旁坐下。
秦婉婷的眼中快要喷火了。尤其是听她说到母女身份,那种被恶意掉包抱养又恶毒陷害她和自己亲哥哥在一起的耻辱直直冲上脑门。
“她算哪门子母亲?哪个当妈的会像她那样?别坐在这里恶心我了!我告诉你,你要敢坐下,我立马让你消失!”
秦婉婷气势汹汹,把田瑞芸吓得又站起来。那惊惧软弱的模样,真像个惯受欺负的可怜人。
凌菲颇为尴尬地看了眼盛炎庭,却见他气定神闲,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家伙也是看好戏的!
“那个,主人都没说话呢,秦婉婷你是不是太激动了?”
盛炎庭这才抬眼瞥了她一下,似笑非笑。
“菲菲,你觉得该怎么办呢?”
“啊?”
这关我什么事啊!她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客气地说:“这里不是你的家吗?你家里的事怎么能问我呢?”
“我家里的事?”盛炎庭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半晌说了句让人喷血的话,“菲菲,你是不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