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靳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你好像比当事人还紧张。”
凌菲斜了他一眼,好笑地说:“人家都作古那么久了,你知道人家不紧张?只怕人家都吓坏了。”
齐琛确实被吓到了。但最初他是觉得庆幸的,因为他很有远见地将宝贝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并没有放在家里。
官府翻箱倒柜一阵之后,没有找到他们要的东西,却又不肯善罢甘休。于是,扯了个由头,将齐琛抓走。
家里只剩下他那个身怀六甲的妻子。
妻子袁淑芳走投无路,只能求助于萧家。
萧家能有什么办法?官府摆明了就想要那批宝贝,也只能劝她把东西交出去。毕竟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还活着,难道还怕赚不到钱?
袁淑芳也是这个想法,可是她并不知道丈夫把东西藏哪里。
后来,萧家花钱打点了关系,让袁淑芳去牢里看望丈夫,劝说他把东西交出去。
齐琛却咽不下这口气,赌气地说:“我就不信没有王法了!”
他让妻子去上告。
也是他运气好,朝廷正好派了个总督到这里来,不日就要到江城了。据说这个总督力主洋务运动,却很讨厌徇私枉法滥用私权的做法。
可是官府比她的消息还灵通,知道她要去拦驾告状,抢先一步滥用私刑,想尽快从齐琛口里得到宝贝的下落。
可是齐琛的嘴硬的很,也知道妻子马上就要去上告,那个新来的总督给他带来了希望,就一直撑着。
未料到没能撑到新总督到来,他就因重型受伤严重,发高烧,没挺过去,就那么走了。
官府的人都慌了。出了人命,要是被新总督知道,头顶上的乌纱帽哪里还保得住。
所以,他们能想到的就是杀人灭口。把那个告状的女人灭了,让一切无声无息。
袁淑芳在官道上等着总督时,被突然从天而降的几个黑衣人吓到了。身边只有几个家丁和萧家大少。
寡不敌众,何况那些歹徒是冲着她来的。袁淑芳最终被歹徒砍了一刀。偏巧动了胎气,早产了。
这时,总督的车驾出现在官道上,远远的扬起一片尘土。
那些人见她中了一刀,料定无法活命,也就逃之夭夭。
却不想这件事就发生在总督的眼皮底下,哪里还能不追究?
而那袁淑芳憋着一口气,生下了一个孩子,自己也撒手人寰。临死前,她将孩子托付给萧家,又将自家夫君留下的一封信交给他。
那是她探监时,齐琛写下交给她的。
当时官府还指望着这个女人能给他们带来好消息,对齐琛的行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他们也知道,齐琛只是画了一幅画,题了一首诗。画只是普通的山水画,诗也没什么特别。
萧家大少最初对那幅画也是很莫名,不明白在那样的情况下,齐琛怎么还有心情作画。后来到他家,帮他处理后事时,总算从他的书房里发现了秘密。
凌菲已经隐隐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心情有些激动,问道:“什么秘密?”
“你已经猜到了吧?”
“他的那批古董吗?在哪里?”
容靳低下头看着她闪亮的眸子,笑了起来,“你这么关心那批宝贝,准备去找出来吗?”
“只是好奇,问问嘛。”凌菲撇撇嘴,感叹道,“没想到啊,那个人会这么惨。就为了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害了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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