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这样危急时刻,他还顾着她的情绪,这一生,再没有比他更爱她的了。
过了两分钟,楼道里清理干净了,容靳才放开她。
凌菲试探地朝地上看了一眼,除了一点血迹,什么也没有。刚才的经历仿佛又是做了一场梦。
她仿佛还在梦里,浑浑噩噩,脑子转不过来。
容靳安排了保镖跟在身边,这点她是知道的,却不知道他怎么通知这些人,在这里接应他。
刚才那种情况下,她早就吓傻了,哪里还会想到怎么应对?她将钦慕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满心痴念,这样优秀的男人是她的!
容靳没有发现她正在犯花痴,转头和保镖交谈。
“老大,盛炎庭跑了,强子已经跟上了,接下去怎么做?”
容靳看着那名保镖,沉思了一下,说:“保持联系,把他的行踪透露给秦浩宸。”
“是。”那人吩咐下去,剩下的人再次隐匿起来。
“我们走吧。”容靳揽着她的腰下楼。
坐在车上时,他看她一直很沉默,有些担心,伸过右手握着她,“刚才吓到你了吗?”
凌菲从沉思中抬头,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在想,你现在和盛炎庭闹僵了,还能坐收渔利吗?”
“怎么不行?”他自信地笑了,那样耀眼,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凌菲有一瞬的痴迷,都快忘了自己想问什么。
“秦家已经猜到盛炎庭的野心,绝对不会容他,”容靳低沉又带着轻快的嗓音,唤回她的思绪,“有秦浩宸时不时搅和一下,你说盛炎庭还能顾得上我们吗?”
凌菲觉得挺有道理,点头说道:“我们还是低调点,不然万一哪天他觉得我们比秦家更可怕,只怕再艰难他都想先除掉我们。”
“这是自然,不过……”他顿了一下,嘴角上扬,心情很好地说,“等着他们今天相斗,我们就可以为江城的太平贡献一份力量。”
凌菲有些诧异,瞅了他两眼,问道:“你把盛炎庭的行踪暴露给秦浩宸,是想让他去追杀他?然后,你再让警方出动,是这样吗?”
“脑子挺好用嘛。”容靳夸了一句,说道,“这阵子江城太乱,确实该整顿了。局座的压力太大,我怎么也得帮帮忙啊,你说是吧?”
凌菲抿嘴一笑,心里暗自吐槽,没见过这么腹黑的人!分明就是他挑起的,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前阵子是警方有意放过盛炎庭,打击秦家,现在两边一起打,他们已经在收敛了。可架不住秦家有秦浩宸这个狂傲的好动因子,想不出点事还真难。
容靳也知道,一两次这样的抓捕,不过是剪除他们的羽翼,还伤不到根本。没有一次大规模的械斗,自相残杀,他们两方,不论哪方存留下来,都将是江城一祸。
凌菲忽然想起哥哥的事,问道:“你找人去查秦家的事了吗?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哥哥会变成那副模样?”
“已经让人去查了,很快会有消息,别担心。”容靳本不想理会凌天宇和秦家的事,但为了凌菲,他还是让人去查了。
到了晚上,容靳就接到消息,一个令他意外的消息。
他在书房里抽着烟,迟疑要不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凌菲。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看了一眼挂钟,已经十点了。
站起身,出门上楼,回到卧室。
凌菲已经洗漱好,坐在床头看书。
容靳走进浴室,匆匆洗了澡。
一头湿发出来,凌菲便下床,给他拿来吹风,轻柔地给他吹了发。
容靳坐在椅子上,享受她的温柔照顾,沉默了片刻,说起今天收到的消息。
“秦浩宸得到消息,劫杀盛炎庭,没有成功。双方各有死伤,最后都被赶来的警方逮捕。”
这样的结果都在容靳的预料之中,凌菲也没多少意外。但是接下来关于秦家的消息却让她半天回不过神来。
“那天秦婉婷在混乱中受伤,动了胎气,送到医院时,进行了抢救,但孩子还是没保住。不仅如此,她还大出血。”
凌菲惊讶地捂着嘴,问道:“后来呢?”
“后来……”容靳的表情有些怪异,迟疑地说,“后来,秦正威输血,却发现血型不对。”
“血型不对?那田瑞芸呢?”她听到这里,心里也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叫来田瑞芸和秦浩宸,一家人都在那里,却没有一个血型符合。”
这话说出来,凌菲已经明白什么意思了。这样的狗血剧情居然发生在秦家,实在让她惊讶得合不拢嘴。
更狗血的是,容靳告诉她,在秦正威的逼问下,田瑞芸终于承认,女儿不是亲生的,而是抱来的。而抱来的地方却是令人怎么也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