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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去了,比如传递一些对她有用的或是别有用心的信息;比如,处理一些对她别有用心的追求者,或者帮她解决一些问题。只是,他一直不敢让她知道是谁做的。”
盛炎亭眯了眯眼,思绪回到三十年前,那时候他也只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子。却跟着一帮人每天喊打喊杀的,挥霍着肆意的青春。
秦正威让他们去教训过几个男生,他们将那几个倒霉蛋狠狠揍了一顿。不过因为那几个男生对某人表现出好感,还有两个曾经调戏过某人,被揍得最惨。
“还有一次,他要我们对付的不是什么学校的大学生,而是一个当官的。除了把那人揍一顿,他们还从他那里拿到了一样东西。”
容靳心念一动,问道:“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好像是一个长型的盒子。”盛炎亭瞟了他一眼,察觉到他对这东西感兴趣,一下子猜到,那东西应该是他们萧家的。鉴于合作的诚信,他还是将自己经历过的那次任务仔细说了。
“当官的家里东西不少,但老大只要我们拿走那个盒子。开始那个当官的不肯说实话,推说没有,后来被我们折腾了一阵,就怂了。但还是不肯拿出来,说他那里有别的宝贝,都可以给我们。”
盛炎亭说到这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心里还在猜测,那个破盒子里到底装了什么?竟让那个人宝贝成这样!
“说真的,看到他从暗柜里拿出一樽明代的大瓷花瓶,连我这外行都知道它的价值,都想将那宝贝拿回去。”他叹了口气,似颇为遗憾,“可是,老大要的不是这个东西,就算拿了这个花瓶,一样不能放过人家。
那个当官的又被我们折腾了大半天,后来还用他女儿威胁他,才让他拿出一个盒子。我后来问过领队的,你猜他怎么说?”
凌菲正听得津津有味,她也猜到那盒子一定是当初秦正威还给萧彩的那个盒子。那时候他还说,这是你们萧家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那个当官的只怕就是当初搜了萧家的人。可是里面只有一张不知何人所作的画,为什么连那个当官的都当成宝贝?而且很宝贝的样子。
“他怎么说?”凌菲忍不住问道。
“他说那个盒子是老大心上人的,所以才要拿回来。”
“就这?”凌菲对他这说法并不满意。萧彩家丢的东西可不止这个盒子,为什么只拿了这个看起来最不起眼的?
盛炎亭摊了摊手,“你要知道,我当时只是个小兵,做好任务就行了,其他的,你以为他们会告诉我吗?”
凌菲有些失望,她还以为可以从他这里了解到有用的信息呢。转头与容靳对视一眼,没能从他深沉的眼中看出什么失望的情绪。但他幽眸闪过一道光芒,她心有灵犀地知道他有了新的想法。
却听他说:“你跟在秦正威身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盛炎亭想了一会儿,说道:“我做小混混有一年吧,就成了秦正威手下的一名小队长,后来,又过了两年,因为我每次任务都出得好,又帮他解决掉了一个大仇家,他就让我留在他身边。”
三年!那时候母亲应该快和父亲结婚了吧。
“那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从事那些违法的交易?”
“我留在他身边开始,他好像就有意在缩减那些交易。”盛炎亭直到现在还不能理解,当时的形势挺好,和他们作对的那个大仇家也被解决了,他俨然成了龙头老大,为什么要金盆洗手?
“秦正威用了五年时间,把一切黑色业务停掉,就留下一些无关紧要的灰色业务,又慢慢发展成后来的秦氏集团。”盛炎亭摇了摇头,对秦正威的这种做法并不赞同。觉得简直是不可理喻!为什么会有人为了一个女人生生断送自己的事业?
若是他,会为喜欢的女人做到哪一步?盛炎亭想这个问题时,轻轻扫过凌菲一眼,唇边勾起一抹嘲弄。
他是不会为了女人做这么大的牺牲的!
容靳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幽深的眸子,也遮住了他眼中的波澜。
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努力调查哥哥的死因。那个肇事司机曾经是秦正威的属下,梁晓慧又见他和沈佩珍一起出现过。
但毕竟时隔多年,他们找了很久,找到那名司机的老家。却被告知他前几年去世了。那里的邻居都不知道他曾经在秦正威的手下做过事,只知道他在外面打工,每个月给家里寄些钱来。
他在秦正威手下做的时间不算长。而秦正威剪除了那些黑色交易之后,手下人也是换了一拨又一拨。对于那个无名小卒,更是没有人认识。
线索就这样断了。
盛炎亭在秦正威手下呆的时间算很长的,不知道他对那个司机有没有一点印象。
当容靳提起那个司机时,盛炎亭挺明显愣了一下,有些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对一个小司机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