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盛炎庭一脸复杂地看着她,几乎是咬着牙说:“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现在警察找来了,你满意了?”
警察来了?凌菲半天回不过神。听他这么一说,才注意到楼下隐隐传来狗叫声。
可她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那些警察来了和她逃跑什么关系?又不是她叫来的。
盛炎庭看她一副委屈的模样,也知道将警察到来之事扣在她头上有些牵强,可他就是愤怒。如果不是因为她逃跑,他怎么会赶回来?又怎么会暴露行踪?
现在想来,都城白虎堂会受到攻击,只怕也是他们设下的一条计策。穆德凯将声势弄得那么大,不就是为了让他回去吗?
等他回去暴露了行踪,他们自然就跟着到这里来了。
真是好计策!是他疏忽了。
这时,门外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他知道搜查的人上来了,他该做决定了。
盛炎庭神色复杂地看着床上的人,插在衣兜里的一只手动了一下,碰到藏在里面的一把枪。
是劫持人质和警方对抗还是……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他就放弃了。这里不是都城,和警方对抗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
“记得,我们还是合作伙伴。”他突然开口,几分命令,几分恳求。
凌菲烧得厉害,迟钝地觉得他说话的语气和神态有些奇怪。在门外的人推门而入的瞬间又听到他说:“你婆婆的事你会感兴趣的。”
她还在奇怪他为什么和她说这些,就看到门口的那道熟悉的身影。
日思夜想的人,突然间出现在眼前,凌菲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她呆滞着,眨了眨眼,接着就看见容靳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盛炎庭识趣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相拥的两人。
“阿靳……”她吸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这阵子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容靳恨不得将她搂进骨髓。这半个多月,他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一直担心她遭到不测。即便理智告诉他她不会有危险,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依他的脾气,那些得罪过她的人,都恨不得统统除掉,可是,他不能拿她和母亲的性命冒险,这才隐忍着。
现在好了,她回到他身边,他的心踏实了许多。
容靳抱了许久,仍觉不够,松开她,改为掌着她的后脑勺吻她。炙热,急躁,霸道,将他这阵子的思念尽数传递给她。
凌菲瞬间着了火,攀着他的脖子主动迎合。两人都像落水濒死的人忽然抓住了救命的木头,拼命想从对方身上汲取安全感。
缠绵许久,容靳才发觉她的身上发烫,连忙放开她,迷雾般的眼眸盯着她绯红的脸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问道:“你怎么发烧了?”
“受凉了。”她低下头,补充道,“现在好多了。”
“快躺着。”容靳皱了皱眉,强势让她躺下。他也掀开被子,一起躺了进来。
他将她搂进怀里,闻着她的发香,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他欺负你没有?”
凌菲一怔,明白他的意思。当初盛炎庭买下她,确实想对她做点什么。谁知后来……
她猛然间想起那天的遭遇,想到失去的那个孩子,悲伤的情绪就笼上心头。抑制不住的伤痛,化为一滴滴泪水。
她哭得隐忍,伤心,却还是没能瞒过他。
容靳伸手摸到她脸上的湿濡,大吃一惊,连忙翻身看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凌菲从无声流泪变成委屈抽泣,所有的那些遭遇像破土而出的春笋,一点点升上来。
她越哭越伤心,容靳的心却一点点沉下去。握紧拳头忍了又忍,重重锤在床侧。
“盛炎庭!我绝不会放过他!”
凌菲被他的狠戾吓了一跳,收住眼泪,呆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抓住他的手,轻声说:“他,他没有对我怎样。”
“嗯?没怎样你哭得这么伤心?到底发生了什么?”
容靳狐疑地看着她,并不相信盛炎庭会轻易放过她。如果他想放过她,又何必买下她?
可是,她哭得这么伤心,像失去了什么最珍贵的东西。他的心跟着抽搐,难受得要命。
罢了,还是不问了,只要她还在。容靳拥着她,轻轻抚摸她的秀发,满是怜惜。
凌菲知道这件事肯定瞒不住。她独自伤心了一阵,慢慢缓过劲,哽咽着说:“阿靳,我们的孩子……没了。”
容靳身子一僵,半天才出声,那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冰冷得像淬了寒冰。
“怎么没的?是谁?”
凌菲含着泪把事情说了一遍。心里的怒意再次席卷而来,咬牙切齿地说:“秦浩宸,我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