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地方了。
仰着头,正好一架飞机从上空飞过,嗡嗡的轰鸣声,隐隐传入耳中。
“盛炎庭什么时候回来?”她没有看哑女,仰着头问话。
哑女没有回答,也回答不了。凌菲似不期待她的回答,问完就继续往前走。
在园子里逛了一会儿,中午时候,盛炎庭来了。
两人在餐厅用餐,凌菲细嚼慢咽,明明有话想对他说,却一副淡漠疏离模样。
“听说你找我?”盛炎庭坐在她对面,看了她很久。
“你是因为这才回来的?”
他没有否认,又问了一遍,“找我什么事?”
凌菲知道这别墅有人监视,却没想到他消息这么灵,她不过随口说了一句,他就知道了。想来是那个哑女第一时间将她的言行禀告给他。
那种时时活在别人监视下的感觉,让她很不好受。
调整了心里的不满情绪,她面色平静地说:“如今外面怎样了,我们是合作伙伴关系,你不能什么都瞒着我。”
盛炎庭有些诧异。以往她不会这么直白地问出来,虽然她很想知道一些消息。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起这阵子的事。
“秦家还没什么事,沔河帮却遭殃了,被警方逮了几次,封了几家店,现在收敛了很多,像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他们吓到。”
“那你打算怎么办?”凌菲可以理解容靳出手对付沔河帮的动机,却有些奇怪,他怎么迟迟不对秦家出手?她在视频里说的很清楚,是秦家将她卖到沔河帮的。
盛炎庭停下筷子,身子往后靠在椅子上,随手点了一支烟,玩味地看着她,“你很着急?”
“我在替你着急。”凌菲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
“我不急。”他慢悠悠地说。
凌菲撇撇嘴,表示不信。
“前阵子你婆婆失踪了。”他突然爆出一个大新闻。
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婆婆不就是萧彩吗?
“她怎么会失踪?谁干的?”
盛炎庭看到她眼里的震惊和焦急,嗤笑一声,弹了弹烟灰,说道:“你还挺着急的,你那公婆不是挺不待见你的吗?”
“待不待见都是家里关上门的小事,现在人失踪了,那就是头等大事,这点我还是分得清的。”凌菲也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他小小意外了一下,对上她探究的眼神,很快明白她的想法,淡笑道:“你不会以为人是我抓的吧?”
凌菲翻了个白眼。对有前科的人,她当然会第一时间怀疑。
“真不是我。”他跟无辜地耸耸肩。
“那你觉得是谁?”凌菲看着他问,脑中瞬间闪过一个想法,顿时瞪大眼睛,说道,“是不是沔河帮?”
“他也这么想。”他吸了一大口烟,就把剩下的一截烟头掐进烟灰缸。
他指的是容靳。
凌菲秀眉轻蹙,她问的是他,他却告诉她容靳的想法,什么意思嘛?
当然,沔河帮和容家正式开战,抓走容家的人很正常。凌菲已经百分八十认定就这么回事,可是听到他这么一说,反而有些狐疑了。
盛炎庭继续说道:“我原本也这么想,可今天,我忽然觉得沔河帮自顾不暇,早就被打得像过街老鼠,能抓到容家人的概率并不太大。”
“这只是你的猜测,凡事都有例外。”凌菲瞥了他一眼,有意表示不认同。
“这不只是猜测,”他呵呵笑了笑,说道,“如果是沔河帮抓去的,必然要提出交易条件,可人没了几天,沔河帮却无丝毫动静。而容家对沔河帮,也没有手下留情的趋势。”
凌菲诧异地看向他,觉得他这样分析很有道理。
“不是沔河帮,那会是谁?难道是秦家?”
他摊摊手,表示不知道。
“秦家也没有什么动静。”他想不过补充了一句。
凌菲皱了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想不出秦家有什么理由捉了人又不进行下一步行动。
“会不会因为秦家有人质在手,所以容家才迟迟没有对他们行动?”
她的这个假设并非没有道理,但盛炎庭知道事情并不是这样的。
“秦家到现在还没事,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受到攻击。”他只手撑着脑袋,慵懒地看着她。他发现这个女人挺有意思,不仅长得漂亮,智商也在线,更难得的是,她还能忍!
丧子之痛只让她颓废了两天,然后她就同意和他合作。到现在,她每天过得悠闲,半点不提当初的事。从她脸上也看不出曾经遭遇过的悲惨。
可是,他知道,她并没有忘记那段经历。她只是将它隐藏起来,化为复仇的动力。
和这样的女人合作,他挺满意,所以他也不介意多透露点消息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