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
凌菲何尝不是这样猜度过?可她对他就是有一种信任感,打心底觉得他不会骗她。大约是他从来没有逼迫过她吧,即使是同在一张床上,他也没有勉强过她。
“好了,不说这个了,”她止住了这个话题,神情变得有些黯淡,犹豫了一下才说,“涓涓,我其实是想找你帮个忙的。”
“什么事尽管说。”单涓也收了玩笑的表情,庄重地看着她。
“你可以每天告诉我,他的消息吗?”
单涓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容靳。深深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
“我知道该痛快点,可是,我放不下啊!”凌菲觉得这一次甚至比前几个月和他离婚的那次还难受。
没想起一次,心就会剧痛一次,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总会想到他。今天欧阳易枫走后,她一个人在家没有事做,脑子里时不时就闪过他的影子。“可怜的孩子!”单涓抱住她,摸了摸她的头,很认真地对她说,“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不该再纠结于过去,如果让欧阳易枫知道你心里还记挂着别人,他肯定会受不了的
。到时候,他在容靳的公司上动些什么手脚,只怕你也不会知道。或者知道了却无能为力。”
“我知道了。”凌菲闷闷地说了一句,有些许失落。
“好了,我答应你,每天把他的行踪一丝不落地汇报给你,这你总该满意了吧?”
凌菲咧嘴一笑,说了声谢谢。也许以后就只能这样默默看着他,听着他的消息了。不知道若干年以后,当他再看见她,还会不会想起曾经他们相爱过?
………
从家里出来,欧阳易枫没有往公司去,而是去了偏僻的一处建筑工地。
在其中一间废弃的活动板房里,一声接一声的嚎叫传出来,其惨烈叫声令人毛骨悚然。
守在门口的一名男子看见欧阳易枫走来,恭敬地行了一礼,喊道:“老大!”
欧阳易枫点了点头,直接推门进去。
里面昏暗宽敞,空气中弥漫着灰尘的味道。在不起眼的角落,一个中年男人正被人吊打。
打人的正是欧阳易枫的手下,手里那根蘸了盐水的带刺皮鞭在空中甩出呼呼的响声,落在那人身上,啪啪直响。
每打一下那个男人就惨叫一声,身上衣服早就被打烂,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最让他受不了的是,那些伤口被盐水渗入,疼得他痉挛。
挥鞭的男子看见欧阳易枫进来,停下手,等候指示。另一个男子连忙搬了一张干净的椅子过来。
欧阳易枫坐下,叠着双腿,悠闲地点了一支烟。像看戏一样睨着那个被吊起来的人。
那人缓了一口气,看见欧阳易枫,哭丧着脸说道:“大爷饶命啊,我真的全部交代了,那个视频也没有发出去,全部都给你了,你就放过我吧。”
“交代了?那买主呢?”欧阳易枫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圈圈青烟,优雅尊贵,如王者。“买主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啊,是老大交给我们的任务。”那人有些无奈,这句话他已经说过好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