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我凑过去一看,里面放着一碗生米,在生米上还有一块血糊糊的生肉。
这家伙抓着生米就往嘴里面塞,而且吃的津津有味。
我看的不寒而栗,喊了两声章旭明的名字,他突然扭头看向我,目光非常涣散,一边往嘴巴里面塞着生米一边死气沉沉的看着我:“我死的冤,我死的冤枉……”
我问有什么冤枉的,章旭明不再开口,继续低头抓着生米生肉咀嚼了起来。
我一看不行,举起巴掌在他脸上狠狠抽了一下,章旭明打了个趔趄,脑袋晃了晃,涣散的目光也有了光彩,疑惑问:“周一泽,你打我干啥?”
我说:“你看看你端着什么。”
他低头一看,把青花瓷碗往床上一扔叫道:“这是咋回事?我怎么在吃这些东西?”
我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
章旭明不安说:“刚才我又梦到自己穿着囚服在吃一碗配着生肉的白米饭。”他说完不安看向洒满床铺的生米,声音颤抖说:“周一泽,难不成我根本就不是做梦,我真的再吃这些东西?”
我点头说:“刚才我看到你抓着生米就往嘴里面塞,不是我这一巴掌,你连碗都舔干净了。”
章旭明问我咋办,不把这瓷碗内的魂魄处理了,他早晚要因为生吃这些东西死掉。
我盯着那只瓷碗说:“刚才你在吃生米的时候说死的冤枉,看样子是冤死鬼。这青花瓷器应该是盛断头饭的碗,临行前死囚含冤吃了这碗断头饭,满腔的不甘也依附到了碗里面。我们必须尽快把老农找到,如果真的是祖传,恐怕只有他才能知道这只瓷碗的故事。”
章旭明说聚龙苑我们已经去过了,啥都没有发现。我琢磨着说:“麻子脸听到的是聚龙苑,有可能不是我们去过的那家聚龙苑,或许有一家音同字不同的饭店。”
让章旭明别在抬杠,第二天我们俩开车在市区的角角落落转悠了起来。找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见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准备载客,我一拍脑门,急忙摸出手机。
出租车司机全市区的拉人载客,他们应该知道同音不同字的聚龙苑在什么地方。
拨通那个特能聊的出租车司机电话,在我询问聚龙苑后,他问我要找哪家聚龙苑。我一听有门,问他有几家聚龙苑。
司机说有两家,一家是恐龙的龙,另外一家是农民的农。得知这家聚农苑在秦都区一座小镇上,我连忙说谢谢,挂了电话和章旭明就赶了过去。
在小镇上一眼就看到那家名叫聚农苑的两层饭店,询问了一下服务员,这半个月来就只有一场喜宴,说是李家庄的。
打听到地址,我和章旭明前往李家庄。向村民询问了一下,便来老农家门口。
敲开院门,一个苍苍白发的老农出现在我们眼前,看到我们手中瓷碗的时候,老农脸色一变,作势就准备关门,我眼疾手快用脚撑住院门,章旭明推开后就冲了进去。
出乎意料,老农并没有大喊大叫,我举起瓷碗问他怎么回事儿,老农叹了口气,摸出烟枪抽了一口:“我就说这瓷碗会回来,果然还是回来了。”
章旭明恼怒问:“老头,这瓷碗究竟咋回事儿?”
我见章旭明说话有点冲,怕老农不给我们如实回答,我客气问:“老大爷,这瓷碗是不是有鬼?”
老农忌惮的看了眼瓷碗说:“这瓷碗是我们家祖传的,在木柜里面放了不知多少年。为了给我儿子结婚装修房子,这才翻箱倒柜拿出来的,我儿子见这瓷碗精致就想当做饭碗用,可是盛好饭菜没一会儿,好端端的饭菜就发酸发臭,而且当天晚上,怪事就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