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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们……”苏笑笑百口莫辩。
此刻的她,大有一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而且纵使她身上有千百张嘴,遇上这事儿,她就算想说也彻底的说不清楚了。
慕容若水又道,“你一个大人,小孩子和你玩玩儿,你就别放心里去就行,可你还拿这样的饼害他,你看他现在这样子,你心里好受了?”
“你们,噢,我明白了,你们这一唱一和的,是摆明了想坑我是吧?摆明了想做实我拿这供饼害他了?我告诉你们,别说我苏笑笑没做过,就是做了,你们又能咋的?我苏笑笑今天就不信邪了。”苏笑笑怒上心头,她终于明白,其实这一切都是两人摆她的圈套,她不过像是一傻子一样,对号入座了。
而且,苏笑笑被摆这一道,摆的实在是有些无可耐何。
慕容若水一见苏笑笑放出狠话,她故作害怕的蹬蹬往后退了数步,赶紧躲到夙亦绝身后,怯懦的抓着夙亦绝的手臂,在夙亦绝耳边用近乎快哭出来的声音,泣道,“王爷,你看看她,明明做错了事还不承认,还说出这样的狠话来,王爷可要替我们做主,替小太子做主啊!”
“苏笑笑,你给我跪下。”夙亦绝气的大喝。
跪?苏笑笑突然愣住了,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掉了,是她听错了吗?夙亦绝竟然要她一个堂堂的王妃娘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当场跪下?这是不是太不妥当了?
苏笑笑心中的悲哀,犹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一刹那间,苏笑笑真的有一种暴走的冲动。
“打死不跪。”在这样的冲动下,苏笑笑恶狠狠的从嘴中挤出了这样四个字。
夙亦绝号称战神王爷,一向家法严历且手段狠辣,见苏笑笑竟这般顽固,他猛的挥手一抬来家丁,对家丁们喝道,“去拿军棍和绳索来,她若不跪,你们就把她给本王绑了,她若不从,你们就用军棍乱棍将她打死。”
“王爷饶命啊,小的招了,全是小的错,全是小的错,王爷饶了娘娘吧。”突然之间,站在苏笑笑身后一直低着头的吉祥,竟是猛的冲了上来,一把给夙亦绝跪倒在地,哭的泣不成声的她,竟是主动向夙亦绝认起了错。
夙亦绝一惊,“你跪什么?”
“王爷,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把那供饼端给小太子的,奴婢看这半月来,小太子一直在恶意的欺负我家小姐,所以奴婢才起了歹心,想要害小太子的,不管我们家小姐的事,都是奴婢的错,王爷要打就打奴婢吧。”天啊!吉祥竟然把这一切的罪过全部都扛了下来,她替苏笑笑扛罪了。
这一刻,慕容若水与良侧妃二人皆是傻了眼,她们二人本来的想法就是要圈套苏笑笑,让苏笑笑受重罚,可没曾想,这半路杀出个吉祥来,把罪过全都替苏笑笑给顶了,这不意味着苏笑笑现在清白了吗?
两人气的整张脸都铁青了起来,恨不得将吉祥碎尸万段。
苏笑笑此时却是没有心情管这么多,只见她失神的俯下身去,盯着吉祥问道,“吉祥,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小姐,都是吉祥的错,全是吉祥做的,吉祥原替小姐受罚……呜呜呜……”
“不,不可能的,不是吉祥,绝对不是她,她是想要替我顶罪,怕我受苦,绝对不是吉祥,你不许打她。”苏笑笑看着吉祥哭的这般伤心欲绝的样子,她一下就明白了吉祥对她的好。
夙亦绝正是怒上心头之际,他哪里听得进去苏笑笑的求情?
大手一挥,数个家丁操着长长的军棍便是从门外夺门而进,苏笑笑想要阻止,吉祥却是偏头看着她,坚定的摇了摇头,苏笑笑突然委屈的渗出泪水,她知道,吉祥现在这样都是被她害的。
数个家丁不理会苏笑笑,而是用手中的军棍,将吉祥架得趴到地上。
夙亦绝狠狠的叫道,“给本王打。”
“啊……”军棍一棍一棍的砸下去,吉祥痛的张嘴大叫出声,还没打上十军棍,吉祥的屁股和后腰之上,立马映起了一道道血印子,看的屋内所有人皆是触目惊心。
夙亦绝十三岁便上沙场,一身本事尽是在沙场上炼就而来,他治军的手段一向严明狠辣,就因为这样,他把这一套给带到了自己的府里,对自己后院内的所有人,都是这样,也包括他自己的女人。
大家都知道这一点,所以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但苏笑笑显然和这些人不同。
早已愤怒不已的苏笑笑,在吉祥被打的嘴里吐血昏迷过去的那一刹那,她终于忍将不住,猛的窜腾出来,三拳两脚便是将那几个家丁踢的倒飞出去,并且将那数根军棍怒折成了数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