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宇阳咬了咬牙,并未退却,花影魅见他如此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她解开娴淑妃的衣衫,接过欧阳凌月递来的刀,快准狠的在娴淑妃的胸膛竖着拉开一道口子。花影魅扒开皮肉,让娴淑妃的胃口露了出来,千宇阳脸色隐隐发白,这样的场面他一辈子都没有看见过,而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被开膛破肚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母妃,这个场景,他想,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花影魅划开娴淑妃的胃,随后将手深入她的胃中,千宇阳再也无法忍受,快速的跑到一旁隐隐作呕,花影魅头也不抬的继续在娴淑妃的胃中翻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
月光下,她解剖着尸体,面色崇敬的宛若在面对一件艺术品般,欧阳凌月觉得有些稀奇,却不再面前这血腥的一幕而面有变色。
花影魅最终将那东西从娴淑妃的胃中掏了出来,她小心机就的将已经被腐蚀的不像样子的纸放在一旁的空地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娴淑妃胃口上的伤口缝合,随后又缝合上了她身体表面上的口子。
欧阳凌月拽下腰间别着的水壶让花影魅将手洗干净,花影魅擦干手上的水渍后,用****的手帕擦拭着娴淑妃身上的鲜血,然后为其合上上衣,再有欧阳凌月将娴淑妃重新放进棺材里。
花影魅望着地上的纸,左右看了看,找到一块板子,她将纸贴在了板子上,道:“这些字体已经模糊不堪,想要知道上面大概的内容,就先要将这纸晾干,然后根据仅存的几个模糊的字猜测一下这封被娴淑妃吞进肚子里的信到底是什么内容。
扫尾的工作自由人做好,千宇阳最后看了一眼娴淑妃,随后合上了棺材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三人相对而坐,花影魅将贴着纸的板子放在通风处,从胃中挖出来的东西总是有些奇怪的味道,此时那味道正弥漫在房间里。
花影魅与欧阳凌月若无其事的饮着茶,千宇阳的胃却在翻江倒海,嗅觉触发感官的记忆,让他再次想起刚刚开膛破肚的那一幕。
千宇阳连忙捂住嘴,强忍住翻涌而上的液体。
花影魅微微挑眉,这味道是不太好闻,但是比起医院中福尔马林里浸泡的尸体却是要好闻百倍,当初她奉命杀死一个正在医院就诊的高官,被迫躲在浸泡着尸体的福尔摩斯之中,整整一夜,那种味道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真该好好尝尝那种滋味。
二更天,放在通风处的纸干的很快,花影魅小心翼翼将干了的纸拿下来,尽量摊平的放在座子上。
“你,千...这都什么跟什么。”花影魅饶了饶头,这写纸不仅被胃液腐蚀,还染上了鲜血,根本很难看清这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
欧阳凌月抿了口茶,道:“不一定要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你们只要仔细看看这写字的字体。”
欧阳凌月很熟悉千傲麟的字,这纸上的字与千傲麟的字完全相同。
“是,父皇的字。”被欧阳凌月这么一提示,千宇阳却是辨认出来了,他不敢相信的惊呼出声,脸上尽是骇然,难道真的是父皇。
花影魅呲了一声,斜了一眼欧阳凌月道:“说吧,看你胸有成竹的模样显然已经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别再这里卖关子了。”
欧阳凌月勾了勾嘴角,声音平稳:“你放走的那个人并非是千傲麟的人,千傲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够让你我毫无察觉的布置这一切。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并不在衡南国,此时此刻却巴不得你死,你说这人是谁?”
花影魅眼底闪过一抹暗芒,嘴角勾起冷然笑意:“轩辕亦!”
“你们在说什么?”千宇阳刚刚还沉浸在自己的父皇害死了自己母妃的情绪里,乍一听花影魅与欧阳凌月的对话,他发现自己有点跟不上节奏。
欧阳凌月扫了他一眼,深如苍穹的眼眸里蕴含着不清不楚的暗芒,没有回答千宇阳的意思,花影魅只得开口:“你应该知道邵承恩,怎么说呢,简单的来说就是,在千傲麟身边的邵承恩一直都是一个名叫轩辕亦的家伙假扮的。他潜伏在千傲麟身边的目的我不清楚,但他却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千泓焰与千珏昭策反便是他煽动的,而我在机缘巧合之下破坏了他的计划,让他不得不离开京都,所以对我他而言,我便是眼中钉肉中刺。”
“这次的事情不过是他想要致我于死地罢了,至于娴淑妃胃里的这封信,也许是出自千傲麟之手,也许是邵承恩代笔,呆在千傲麟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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