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这般的急切?”欧阳凌月侧头望着她侧脸冷冽的轮廓,好看的眉眼轻皱,他似乎很少看到她如今的模样。
“我被人算计了。”花影魅沉声回答。
欧阳凌月心中一紧,深邃如同黑曜石般的眸闪过一抹冷冽的寒霜,脸上却是没有掀起多大波澜,平静的问道:“怎么回事?”
花影魅将进宫之后的事大致的说了一遍,欧阳凌月脸色微沉,他问道:“可曾留下物证?”
花影魅摇了摇头,却道:“就是怕有人栽赃。”
她虽然没有留下什么,但却不代表对方的手里没有属于她的东西。
“你刚刚说你去的地方是焦华阁是吗?”欧阳凌月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
花影魅点了点头,很恳切的回答:“对,没错,我还特意的看了几眼。”
欧阳凌月沉着一张脸,想着曾经的传闻,他道:“焦华阁住的人是良妃,她与你怕是老相识了。”
“良妃?”花影魅哪里知道她是谁。
见花影魅面有疑惑,欧阳凌月眼中闪过一抹疑惑,随后却是向她说起了她与良妃之间的积怨。
“你的意思是?我曾经将她推下了河?”花影魅一脸的不敢相信,就这具身体以前的主人,她若是有这么大的胆子,哪里还能被花柔澜那个蠢货欺辱的不敢吭声。
欧阳凌月不置可否:“至少传闻是这样说的。”
花影魅觉得,她真应该好好的打听打听,这小姐夫人中,到底有多少个是与原来的花影魅有仇的。
花影魅这下不得不佩服那设计者的良苦用心了,竟找了个跟她大有关系的人诬陷她,若真的算起杀人的动机,这曾经的传闻必定会被人提上一提。
“怎么,你将我独独拽来就是为了与我说这个?”欧阳凌月才不相信这是她的目的。
“本来是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现在却要多加一个了。”花影魅沉声道,她倒是不客气。
欧阳凌月呲笑,哪里还有一点的儒雅,他道:“想让我帮你查良妃的秘密!?知道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死狐狸,看着欧阳凌月眼中的笑意,花影魅恨不得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竟吃一点亏都不肯!
“你想要什么!”花影魅恶狠狠地问道。
欧阳凌月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惋惜的摇了摇头道:“我还真没在你身上看到什么价值,要不这样,我让你先欠着,等哪一天我想到了再说。”
“成交!”花影魅想都没想的答应着。
反正她记性不好,等到他想起要什么的时候,她早就忘了自己答应过什么了。
欧阳凌月扫了她一眼,将手上带着的一串黑色底金色花纹的珠串摘了下来,套在了花影魅的手腕上:“你休想耍赖,你什么时候还清了,什么时候才能将这黑纹石玉的珠串从手上摘下来。”
“摘?在我手上的还想让我换回去?”花影魅呲笑,抬起手看着环在手腕上的那珠串,看着成色,想必能卖不少钱吧。
欧阳凌月嘴角的笑意不减,似是早就想到她就这般的说,语气轻慢的回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这黑纹石玉的珠串之所以珍贵,不是因为它的材质,而是因为它所散发的香气,那味道,即便是距离百里,我那月牙都能轻易地闻到,你若是喜欢想不还给我,我自是愿意的。”
“……”圈圈你个叉叉!也就是说,她戴上了这个,便成了他圈养的玩物了!?这与给狗拴上项圈有什么区别!
花影魅真想编个草人,在草人上贴上他的生辰八字,拿小针扎他,诅咒他!
花影魅气恼,伸手就要去摘,却摘了半天,竟都没将手上的珠串摘下来。欧阳凌月任由她折腾,直到她停下手,才道:“黑纹石玉的珠串砍不到,烧不断,接口奇特,只有我能够摘下来。”
真是够了!
若时间能够倒退,她一定会离他远远的!
慈宁宫,花影魅与欧阳凌月一起拜访让太后老人家的眼中闪过一抹玩味。
“魅儿,这一大清早的怎么想起入宫开看我来了?”太后笑着冲花影魅招了招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随后微眯着眼眸,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欧阳凌月。
一声藏青色的朝服衬得他本就风隽的容貌更加的炫目,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眸如皓月,唇若桃瓣,怪不得京都的无数贵女为其疯狂。而他如此年轻就能成为一朝丞相,手段谋略自是了得,就是不知道他的本事能不能在皇帝的手中护她周全了。
“微臣参见太后。”欧阳凌月一拢宽大的袖口,掀起了垂在肩膀上的青丝,那墨染般的长发随着他行礼的动作滑过半空,行云流水赏心悦目,愣是将行礼的动作做的唯美如画。
花影魅瞪了瞪眼,现在的他温润的宛若被清风拂过的西湖春水,整个人都散发着儒雅文韵的气息。
你就装吧!
花影魅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太后——”
太后的眼睛一瞪,花影魅呵呵一笑,立马改口:“皇祖母。”
“哎,这才乖。”太后喜上眉梢,越看花影魅越是喜欢,目光在她与欧阳凌月的身上来回打转。
“皇祖母,借我纸笔一用可好。”花影魅想起了正事。
太后没有多问,只是转头吩咐了秦嬷嬷去准备,花影魅接过纸笔后没有说话,而是手握着湖笔,在宣纸上勾勒了几笔,不过寥寥数笔,已经将那引她入宫的嬷嬷模样展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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