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三带着陷入昏迷之中的将宁回到了相国寺中,和主持要了一间禅房,然后由一个年轻的和尚领着到了寺院后院。
“阿弥陀佛。施主,请问你还有什么需要吗?”那年轻和尚把他们带到禅房门前,看着将宁流血的伤口问道。
“不必了。”天三已经把那羽箭的箭尾折断,只留箭簇还没有拔出来。他知道相国寺一时半会找不到大夫,于是早就叫暗卫去找大夫了,索性南疆公主没有伤到要害,片刻还是能等的了的。
让南疆公主受伤,这是他的失职。等主子来了,他会向他请罪的。
天三小心翼翼地扶着将宁进了禅房,在关门的一瞬间,从拐角走出一个白衣人。
谢陵定定的看着那道已经关上的门,面色沉沉。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刚那个女人的衣服,和她,一模一样。
看她模样,似乎是昏迷着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他的心思不可控制地又转向了她,满脑子都是她。
不,不是的。或许只是和如情长相相似而已,她的身份,还没有确定。
但是想着那会儿上来时遇见的那张脸,确定了,他又能怎么样呢?
谢陵敛了思绪,转身朝着另一边的禅房走去。一打开门,他的属下就迎了上来,单膝跪地。
“王爷,属下无能,到的时候那天枢阁的人已经离开了相国寺,失去了踪迹。”
“你们怎么办事的?”谢陵的脸色沉下来。
他这次来祁国就是为了天枢阁的事,没想到人竟然又没有找到!
“那人警惕性太高,竟然找了三个替身来转移我们的视线。我们的人一时大意,就被……”
“一群草包!”谢陵沉重的闭了闭眼,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再睁开时清冷更深,“给我继续查!”
“是。”那属下低声应了,半晌呐呐道,“王爷,那人还留下了一张纸条。”
“拿过来。”
谢陵苍白却又骨节分明的手接过属下递过来的纸条,展开一看后神色莫名。
那纸条上只有一句话。
君所思之事,不日便有答案,请耐心静候。
天枢阁,你们要做什么!
他手掌紧握成拳,把纸条揉在掌心中,眼底一片诡谲翻涌。
……
傅栖迟快马加鞭,一路从澜京城急驰到相国寺。他虽然面无表情不发一言,但紧抿成一条线的嘴还是透露出他紧张的情绪。
有暗卫接应,他很快就到了将宁所在的那间禅房。他进去时,大夫正在为将宁拔箭。
随着箭头被拔出,将宁身体抽搐了一下,大量暗红的血液流出,看上去十分触目惊心。大夫手法娴熟地为伤口包扎好,这才抽出空来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
傅栖迟神色一紧,大步上前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大夫,她怎么样了?”
老大夫长舒了一口气道:“箭头上有毒,幸亏这姑娘服过解毒的药,否则这会儿可就不堪设想了。老朽已为她拔了箭,处理好了伤口。虽然流了许多血,但好好休养的话,不日便会康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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