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傅阙抬起头来,有些圆乎乎的小脸上有些茫然。
刚刚娘亲说了什么?
小昙也是一愣,公主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你娘亲从小没有陪在你身边,你,恨她吗?”将宁的唇抿得有些紧。
傅阙想说你不就是我娘亲吗,但看到将宁有些凝重的神色,仔细想了想才说道:“我没有恨她,但是很想她。从小他们就说我娘亲一生下我就死了,我也一直很疑惑为什么别人都有娘亲,就我没有。但是我确实很想知道,有一个娘亲一直陪着我,是怎样的感觉?”
将宁听了他的话,心里骤然变的十分酸涩。她把傅阙抱紧怀里,小小的人儿安静的任由她抱住,乖巧的不像话。
“对不起,阿阙。”是我不好……
“阿宁,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他抬起头来,仰望着她。
“没什么。”将宁闭了闭眼,把眼里的水光逼退,“从今以后,如果你还想叫我娘亲,就叫吧。”
“真的吗?”傅阙喜上眉梢。
“真的。”将宁苦涩的笑,“只不过,在别人面前不可以叫我娘亲,私底下,你想叫就叫吧。”
是她不好,现在碍于局面,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光明正大的叫自己一声娘。只是,如果傅栖迟说的是真的话,是她五年前狠心抛弃了他们的话,那么如果阿阙知道了,他会责怪自己吗,一定,会的吧……
“娘亲!”他回抱住她,小小的头颅在她身上蹭了蹭。
“乖孩子。”将宁摸摸他的头,下定了决心。
到了将军府,她一定要找傅栖迟问个清楚!
小昙看着这一大一小相拥的画面,心里有些感动。虽然不太明白公主一开始那些问题是什么意思,不过公主可能是看小公子自小没了生母太过可怜,才会让他喊自己娘亲的吧。
从京郊泓山书院到京城乘马车连一个时辰都用不了。这边马车车厢内一片暖意融融的景象,驾车的车夫看着突然出现的情况,急忙驭马停了下来。
小昙掀开帘子去看,问车夫道:“出什么事了?”
车夫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只是他此时身体颤颤巍巍地发着抖,手指指着路中间道:“小姐,那、那好像是一具尸、尸体啊……”
“什么?”小昙柳眉倒竖,顺着他指的方向去看,却发现那里确实有一个人性状的东西。
“怎么了?”将宁问道。
“公主,路中央好像有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小昙道。
将宁皱眉,这青天白日怎么会有人躺在路上?她心里直觉道,这必然是一个麻烦,能不沾染就不要沾染。
“不要管,绕过去。”
“是。”小昙应下,转而对着车夫道:“绕过去就可以了。”
车夫只好应声,重新驾驶马车动了起来。
“娘亲,怎么了?”马车内,傅阙疑惑的问道。
将宁摇摇头:“没什么。”
车夫小心翼翼驾驶着马车,走近一看,那果真是个人,只是双目紧闭,浑身上下血染透了黑色的衣衫,躺在那里不知道是死是活。车夫惊恐的看了一眼就掉转了头,驾着马车绕过了他的旁边。
谁知那人竟突然动了动,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把车夫吓了一大跳,马车也停了下来。
“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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