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必然是你,再也不会有旁人。”
他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带着几分沉重的叹息,“云燕,你这样惴惴不安,只会让我更加于心不忍。将你带到铂则,究竟是好还是坏,我不能让你安心,也无法守护你。”
过了好久,他才松开了我的肩膀。然而我却紧紧搂住了他,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过了许久,我才靠着他的衣胸膛,徐徐说道:“是我不对,你当初说过给守护我,我便应该信你,而不是自怜自伤。森爵,你要知道……我从来不在乎所谓秦王妃的名分,荣华富贵是过眼云烟,唯有良人一心白头到老,那才是一个女子最珍贵的东西。”
他看着我笑,眼中有动容的光。或许是被这样凝视的太久,我竟然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下意识的别过了脸,“你……你总看着我看什么?”我有些焦灼起来,“莫非是胭脂花了么?”
我下意识想要起身,然而却有人按住了我的肩膀,狠狠的吻了过来。
他的舌头在我的唇齿之间留恋,带来那样浅淡的薄荷的气息,又像是高山之上有流云划过,而我深处云深雾罩的深处,整个人都觉得飘乎乎的毫不受力。我起先还有几分生涩和抗拒,然而他却不肯就此罢手,那样缠绵的一吻,几乎让人快要迷失其中。
就在此刻,门外忽然传来了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似乎还有人绊了一跤,我顿时清醒过来,立刻推开了森爵。他也松开了我,只是用手背抹了一把自己的嘴角,那模样看上去说不出的邪魅和不怀好意。
我顿时有红了脸颊,立刻站起身来朝门外看去,却是芸儿手中捧着一个瓷盅,站在门口徘徊了好一阵儿,不知道该不该进来。此刻看见我望着她,顿时脸色羞得绯红,“奴婢该死,奴婢这就退下。”
森爵站在身边没有说话,我顿时变得有几分尴尬起来,半晌才说道:“不用了,你先进来吧。”
我瞪了森爵一眼,他好像笑了,声音也有几分柔和,“你先好好休息吧,既然身子不爽快,那么就明天再出发。我在这边,恰好也处理一些事情。”
王储之争恐怕关心的并不仅仅是当事人,有些事情巨大的牵扯与波动,会让底下的人也跟着看风使舵。不过要是押错了宝,那么唯一的办法就只有船毁人亡。
人人都要为自己谋算,其实谁也不例外。我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一直到森爵退出去之后,芸儿这才敢抬起头来,她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努力装的镇定将碗筷摆好,“姑娘胃口不好,我特意去厨房熬了清汤,一点也不油腻的。姑娘不妨趁热喝了,也好滋补身体。”
我才揭开盖子就闻到一阵扑鼻的香气,因为中午并没有吃什么,不过是喝了一碗药,此刻倒真的有几分饥肠辘辘了。芸儿见我行动,脸上也有了笑意,“奴婢为小姐盛一碗汤吧。”
我小口的喝了,又让她坐下,“芸儿,我问你……石崇现在在哪儿?”
“似乎是在前头和几位大人说话呢,驿站方才来了好几位大人,都聚在前头。奴婢放在在厨房做菜的时候还听见前面吵嚷,似乎说这几位大人要留下来晚宴。”芸儿絮絮叨叨的说道:“小厨房里正忙的不亦乐乎呢。”
我微微颔首,又忍不住问道:“那你可看见这几位大人,是穿着官服来的还是?”
她皱着眉头想了想,这才说道:“有几位是穿着官府,只是一晃而过,瞧见的并不清楚。只是看见一位大人衣服上有白鹇鸟。”
我的手微微一顿,将最后一口当归鸡汤喝干净了,这才说道:“白鹇是正五品文官才能用的东西,如果我猜得没错,只怕来的是上州长史孙大人吧。”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那几位大人来了之后就一直在书房里等着呢,恐怕秦王殿下方才匆匆离开,也是为了这件事。”芸儿撇了撇嘴,“姑娘是想叫石崇公子来么,奴婢可要去请?”
“不必了,既然孙大人来了,石崇也能赫然在列,可见森爵已经将他当做幕僚心腹,此时不必烦扰他。”勺子碰撞着瓷碗发出清脆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像是暮鼓晨钟,我微微凝眉道:“坐在这里也闷得很,我们出去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