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突然有人敲了敲车窗。
“初蕾?”青芷吃惊的看着来人,叫道:“怎么会是你啊?”
“怎么不会是我啊?”夏初蕾拉开后门坐了进来,笑着说道:“倒是你们两个,怎么把车停在这里了?不过,既然遇到了,就送我回家吧——我的车子今天送厂维修了……”
花泽类与青芷对视一眼,笑着发动了车子。
“刚刚谈了点事儿呗!”青芷笑道:“你呢?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在公司吗?”
“别提了,”夏初蕾摆了摆手,说道:“我辞职了!”
“为什么啊?”青芷诧异的说道:“你不是干得好好的吗?”
然而,青芷问完了之后,突然想起费云帆在新闻发布会上以及昨天晚上依萍告诉自己的事,心道:“难道跟杜幕裳和她的那个孩子有关?”
果然,夏初蕾靠在座椅上,懒懒的说道:“还不是因为那个杜幕裳嘛!整天的抱着个孩子到公司去堵我,弄得好像是我遗弃了他们母子似的!你说说,她抱着个还不满百日的孩子,一天到晚的在我公司里哭哭啼啼的,我是打不能打,骂不能骂的。因此也就只能辞职,让她找不到我了呗。幸亏我妈这段时间不在台北……”
青芷同情的看了夏初蕾一眼,说道:“这件事,我听依萍提过一句,好像弄得你的立场挺尴尬的!”
“唉,”夏初蕾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杜幕裳还不是因为找不到我妈,于是就来找我炫耀来了——炫耀她在人老珠黄的年纪,依然能破坏我的家庭,从我妈妈手里抢走了夏寒山,并骗走了家里的医院,甚至还为夏寒山生下了一个儿子。哼,她也不看看她的那个儿子是什么样子的,一身的毛病;杜幕裳不说在家里精心的照顾着,竟然带着那个孱弱的孩子到处的炫耀,最后到底出事了吧!”
“怎么了?”青芷轻轻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还能什么事啊?”夏初蕾闭上了眼睛,轻轻的说道:“那个可怜的孩子已经死了!”
“什么?”青芷吃惊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啊?”
“昨天晚上吧!”夏初蕾说道:“今天早上,我家一个世交的叔叔,正好是台北市第一医院的院长,打电话跟我说的:昨天晚上大约十二点左右吧,杜幕裳抱着那个孩子,冲到了第一医院,说是什么孩子好像生病了,正好遇到了那个叔叔值班;于是叔叔赶紧找到了儿科主任;结果,主任说孩子已经死了几个小时了,尸体都开始发硬了!”
“死因呢?”
“重感冒引起的,”尽管一直表现的很不在乎的样子,然而,青芷还是从夏初蕾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的沉重:“就是因为这段时间的天气并不太好,可是杜幕裳却还是抱着孩子到处走,而导致这个本来就孱弱的孩子感冒了——真不知道那个杜幕裳到底是怎么当妈的……”
“初蕾……”青芷担心的叫道。青芷的心中明白的,无论夏初蕾的口中说的多么的绝情,可是对夏初蕾来说,那个孩子毕竟是她血脉相通的亲弟弟……
“放心吧,我没事!”夏初蕾轻轻的笑了笑,说道:“而且,我想,死亡,对那个孩子而言,也许是一种解脱吧……”
“那夏寒山呢?”青芷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询问道:“他不是医生吗?怎么会连自己的孩子生病了都不知道?甚至说,孩子都死了好几个小时了都没有发觉呢?”
“谁知道呢?”夏初蕾撇了撇嘴,说道:“反正那个叔叔说,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到夏寒山出现在医院里——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孩子的事吧!”
青芷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夏寒山跟杜芊芊的照片,暗暗的说道:“难道当时夏寒山在杜芊芊那里?”
青芷想到的事,花泽类自然也已经想到了。他通过后视镜看了闭着眼睛靠在座椅的夏初蕾一眼,对着青芷轻轻的摇了摇头。
“对了,”青芷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初蕾,你最近跟谷玉农怎么样?”
“我们很好啊!”提起谷玉农,夏初蕾眼开了眼睛,脸上也带着一缕温暖的笑:“做为丈夫,玉农真的做得很好了。我真是觉得很奇怪,当初汪子璇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跟玉农离婚啊?”
“为了她所谓的爱情呗!”青芷不屑的说道:“不过,我听说汪子璇现在好像是后悔了;那现在,她还跟你们闹吗?”
“别提了!”夏初蕾撇撇嘴,说道:“那个汪子璇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就是认定了玉农还是她的丈夫,而我则是玉农在外面养得情人——她甚至说什么她不会介意我的存在之类完全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话……”
“她们那种人,”青芷不屑的说道:“可不就会那一套嘛!那谷玉农呢,他怎么说?”
“他被逼得都快要揍人了!”夏初蕾笑着说道:“幸亏子默家里面看汪子璇看得也挺紧的,因此汪子璇能从家里跑出来,跑到玉农公司的时候并不多;而且,她又找不到我跟玉农现在的家,因此我还算清静点;不过,玉农可就惨了,那个汪子璇虽然不能出门,可是她却总是往玉农的公司打电话,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把玉农气得脸都绿了……”
“我怎么听着你有些想要看笑话的意思呢!”青芷笑着眨了眨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