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钓大鱼吧!”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张士诚眼睛一亮,连连夸赞,“果然聪慧!”
我笑道:“不敢不敢!”
对于我俩这一唱一和,长风越发糊涂,“这是什么跟什么呀?”
“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我冲着长风狡黠一笑。
县太爷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才不到一天的光景他就已经将名人字画送到了张士诚的手中,这其中有王羲之的《兰亭序》,唐寅的《四美图》,还有很多我叫不上来名字的字画,数一数一共有七八幅,每一幅都是珍品。
张士诚满意的点着头,拍着县太爷的肩膀,“不错,不错!你办事很有分寸!只是辛苦你了,这些都是珍品,你寻来一定费了不少功夫吧!”
县太爷答道:“要说起来也真不容易,我也是托了不少人,花了不少钱才寻得这些宝贝。不过,只要诚王你开心,再苦,再累,花钱再多,我也愿意!”
“好,好!真是太好了!”张士诚连声夸赞,县太爷也喜不胜收。张士诚的手拍上他的肩膀,在他身上游走,慢慢地,缓缓地,将手从他肩上滑落,却没料到,重重的一声响,众人全部吓了一跳,往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
张士诚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来人呀!给我把这个贪官拿下!”
众人皆是一怔,没有反应过来,倒是长风先行一步将县太爷反手擒住,“你们还等什么?不知道诚王的身份吗?难道你们都想抗旨吗?”
他这样一喊,众人纷纷反应过来,这些人当中有两个颇有眼色之人,上前抓住了县太爷,长风这才松了手。
面对着这阵势,县太爷一瞬间便蔫了神,忙求饶,“诚王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
“不敢?”张士诚一改往日的神色,厉声道:“你还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一位我被你整日好吃好喝的待着,就不会办你?我下诏令说只收三成赋税,而到了你这里却收五成。你看看你这些家具,吃的,穿的,以及你院子里的这些摆设,这规模都要超了我的行宫!你贪污也就罢了,居然还和元朝官员私下里有联络,这等叛国的行径岂能饶你!”
县太爷还想再为自己求情,却听张士诚说道:“长风,就地正法!”
“是!”长风听令,立刻抽出手中的佩剑,只一剑下去,便割断了他的喉咙,县太爷顷刻毙命。鲜红的血洒了一地,在场的婢女们都放声大叫,抱在一团瑟瑟发抖,生怕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
对于张士诚的做法我着实没有猜到,本以为他会先将县太爷关起来,然后慢慢审问他,看他到底和元朝的哪个官员私下联络,却没想到他居然将他就地正法,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也许他是为了在众人面前做个示范,杀鸡儆猴,也许他有别的想法我却不得而知。总之他这一举动倒也着实让我震撼,原本以为自己的处境不会太糟糕,如今看来,事情并不像表面所展示的那样。
县太爷死了,暂时还没有定下新的人选,便在下人中挑选了一个,暂时代为管理。而这个人就是方才第一个上前抓住县太爷的人。
县太爷死了,苏州又恢复了三成的赋税。而县太爷所搜刮的民脂民膏,也全部返还了百姓。他这样的动作,让全城百姓无一不对他赞不绝口,都在为有这样一个明君而高兴。恐怕这时也只有我一个人高兴不起来。
还剩下一些字画,张士诚自己留了下来,这些字画都是价值连城,他留下来也无可厚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头好,他也理应如此。只是我很怀疑,他是不是真懂这些东西。
办完了县太爷,解决了苏州城内的事情,张士诚很是兴奋,我还以为他会趁此机会多去几个地方看看,孰料他接到了一封密报,便和长风要急着返回。在这里每天好吃好喝的待着,伤势也恢复的特别快,我已经可以丢掉拐杖自己行走,随按还是微微有些疼痛,却也让我看到了康复就在眼前,心里还是很欢喜的。
这次,张士诚是真的打算将我带到他的行宫。迫于他的威胁,我也没得选择只好跟着他走。路途遥远,这次他不再行走,而是坐着马车。他与我共处一室,长风在外面驾驭着马车。自打上车他就一直盯着我,让我很不自在,却又躲闪不得。同时心底也有些担忧,如果真到了行宫,那我逃脱的几率就更小了,如果他真的用我来要挟夫君,我真不知道到时候会发生怎样的后果。这次看来,无论如何也要在半路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