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月兮回过头看看绿珠,只听林月兮淡淡的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是时候弄清楚一切了”。
林月兮似乎是在跟绿珠说,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不知道绿珠听懂了没有,林月兮知道自己对于苍沐非的过往还有柳凝霜的身份以及苍沐非与沈府的关系有着莫名的好奇。
当然,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迟儿到是什么人?居然让苍沐非这样冷淡的人记挂了这么多年。
而柳凝霜与沈秋迟之间似乎有着什么联系,林月兮的直觉迫使着林月兮回到离王府看清一切。
看看这些年的爱恨纠葛是怎样折磨着苍沐非,是他自我保护的意识太过强烈,以至于,催眠术对于苍沐非来说根本没有用。
绿珠看看林月兮坚定的表情心中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制止林月兮,只好由他去。
“好了,我们走吧”。林月兮说道,而一路上,再也没有人问林月兮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有没有令牌之类的话,林月兮顿觉轻松,但是轻松之后,似乎隐藏着什么,但是林月兮现在已经无暇去管。
“挽娘,你为什么要如此纵容倾决”?在一旁的芳华愤愤不平道,她想不到,自从自己那次将倾决推下楼之后,就好情变了一个人,那时候倾决胆小怕事,只会一味求饶以为妥协,但是现在的倾决似乎变得太过刚强凌厉,现在自己看向倾决的眼睛时,总觉得自己要被看透了。
想到这里,芳华心中一颤。
这倾决,以往隐藏的可真是太深了。
裘香挽看看在一旁的芳华道:“怎么,你有意见吗”?
裘香挽的眼睛淡淡一扫,芳华立刻噤了声,一脸惴惴不安的脸色。
过了好半晌,芳华才说道:“芳华不敢有意见”。
裘香挽看看芳华的样子说道:“就是你有意见又怎么?不要以为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那一天倾决是怎么掉下楼的”?
裘香挽似笑非笑,芳华的心中更是害怕。
这个挽娘太过可怕,往往她似笑非笑的脸上隐藏的都是杀机。
想到这里,芳华心中一颤,难道挽娘觉得自己无用了吗?
这样想着,芳华慌忙跪下:“挽娘以前是芳华不对,以后芳华一定会好好的为无隐楼效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裘香挽听到芳华这样说,冷哼一声道:“这次就饶了你,若是有下次,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多谢挽娘”。那芳华慌忙磕头道。
“下去吧”。裘香挽淡淡地说。
芳华立刻就逃也似地离开,这挽娘,实在是太可怕了。
等到芳华走后,挽娘的脸上有一丝落寞,她也不想就那么放过倾决,但是太子有令,已经没有办法改变,想到这里,挽娘心中一片沁凉,都说自己位高权重,但是没有人知道自己的苦,对于所有人她都可以狠下心视而不见。
但是对于太子,是丝毫不想的听从,就算是知道太子对倾决有一些莫名的情愫,挽娘也只能接受,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和太子的前程,自己不能常伴太子身边,不是吗?
这才是女人最大的悲哀,不是爱而不得,不是得而复失,而是明明喜欢着,却连喜欢的权利都没有,想到这里,挽娘完全不复原来的模样,一身艳红,原本气势凌人,现在却只有孤独和落寞。
“倾决,这次就先放过你”。挽娘呢喃道。
林月兮出了无隐楼,街市上琳琅满目,看起来很是热闹,绿珠看着糖人,貌似很感兴趣。
林月兮微微一笑,却再也没有了游街的兴致,以前在离王府的时候,林月兮时时刻刻想着与苍沐非撇清关系,获得自由。
现在没有了苍沐非没有了苍沐非****的挑衅,反而觉得不适应起来,前几天在牢房之内,林月兮没有空想起他,现在出来了居然想起来苍沐非就是淡淡的惆怅。
原来情之一字,最是磨人。
林月兮苦笑道。
看着绿珠在街上跑着,林月兮所幸坐下来思索着如何潜入离王府。
果然是到了春天了,天气已经不像前几天那样,冷的刺骨。
太阳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偶尔会有几朵云飘过,遮住了太阳,原本暖和的温度,一下子就冷下来了,太阳的积温似乎不曾存在过,凉凉的,微冷。
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林月兮忽然有了一种超脱世界之外的感觉。
自己不属于这里,心飘泊不定,而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孤零零的魂魄,游离在这一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世界里。
不知所终,来时有路,去时无途,说的就是自己吧。
林月兮的脸上有一种别人看不破的情绪,说不清是忧伤还是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