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顾了房间一圈,可能是昏睡得太久,他的身上很乏,连坐起来都用尽了力气。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送得及时,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路绮笙装作生气的样子,可是她的眼睛却出卖了她,她对程源的恨意已经完全消散了。
薄凉忍不住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
“你们两个要不要这样,趁着我受伤在我面前秀恩爱?过分啊!”
程源忍不住调侃了一下来缓解气氛,不过看着路绮笙如此担心自己,他已经满足了。
病房里的气氛总算添了一些欢乐的元素,不过,他们很快就回归到正题上来。
“程源,你和程锦年怎么会和别人打起来了呢?”
路绮笙怎么想都觉得他们两个不会那么冲动,就算是喝了酒也不至于那样。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和他在办公室里那样,程锦年怎么会拉我去喝酒?早知道会摊上这事儿,打死我也不去!”
程源的话让路绮笙一愣,原来那天在办公室,他们两个就站在门外。
那岂不是什么都被他们听到了?
“说正事儿!”
薄凉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程源这才认真起来。
原来,当晚程锦年和程源两个人相约去酒吧一醉方休,程锦年喝到一半儿的时候就去了厕所,程源就一直坐在原位等着。
后来,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回来,他就看向厕所的方向,结果发现程锦年正在和五六个人站在一起。当时,他以为程锦年和那帮人认识,也就没有多想,直到听到啤酒瓶破碎的声音。
程源见状连忙跑到厕所,当时他就看到了一帮人在围殴程锦年,他上前帮忙,两人手中没有任何武器,只能用身体去挡。
“当时有好多的酒瓶砸向程锦年,我就去帮忙,结果自己也中招了,之后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
是啊,之后他们就被酒吧老板给送来了这里。
路绮笙在心里叹着。
“那帮人你都不认识么?”
“恩。看样子都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当时我听到一个侍应生说,好像是因为程锦年让他们让路,结果就打了起来。”
程源努力回忆着,那帮人的面孔都很生。
“就因为让路的事情就大打出手,那帮人也太过分了。”
路绮笙的脑袋很简单,她根本就没有往别的方向去想,倒是薄凉陷入了沉思。
“也许,不只这么简单吧,谁上厕所手里还拿着瓶子!”
程源相信,这一切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路绮笙的眼睛一瞪:“对哦。”
“行了,这件事情你们就不要想了,你好好养伤,我先回趟公司。”
薄凉说完就离开了。
路绮笙望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笑容,这个醋坛子总算是不酸了。
程源用手敲了敲床头柜:“人都已经走了,别看了。”
他很是无奈地摇摇头,这两人简直毫不顾及他这个单身狗的感受。
路绮笙连忙回过头来。
“程锦年怎么样了。”
“程锦年伤的重,现在还在昏迷中,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
她在一旁坐了下来。
此时,医院里的气氛略有些尴尬。
“你和薄凉准备什么时候复婚?”
程源的一个问题就让路绮笙的脸红到了脖子。
“你是不是又精神了,要不要我让医生给你开点儿安眠药?”
真是的,他不醒吧自己还担心,醒了还这么招人烦。
路绮笙在心里想着,顺便递给程源一个大大的白眼。
“好了不问了,我只是想着,你和他复婚后,我和方田之间的隔阂也就迎刃而解了。”
在程源的眼中,他和方田之间的问题一直都在路绮笙这里。
路绮笙只是叹了一口气,他和方田可能还需要时间。
薄凉一出了医院就立马派人去查那晚的事情,当时,他只认为是很平常的争端,但是现在看来,这背后肯定藏着事儿。
办公室里。
薄凉站在窗前,他漆黑的眸子深邃阴翳。
“咚咚咚——”
办公楼的人已经走空了,此时的敲门声显得更加的空洞。
“进!”
薄凉应了一声,他的眼神却依旧看向窗外。
一个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头戴鸭舌帽,身着一身黑色。
“薄总,您让我查的人已经查到了。他们就是一帮小混混,平时靠偷东西为生。事情发生那天,他们刚被放出来。”
“人呢?”
他想要的是他们的人。
那男人头一低,半哈着腰:“他们早就已经出了A市。”
薄凉的双手背在身后,看来这些人早就有准备,事发之后立马逃离。
“下去吧。”
他摆摆手,那男人就出了办公室。
“嗡嗡——”
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路绮笙打来的。
薄凉接通了电话,那边便传来路绮笙的声音:“薄凉,你怎么还没有回家呢?”
“我在处理一些公事,你今晚回老宅?”薄凉的语气温柔极了,刚才的冷漠一扫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