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云微微冷笑,面不改色。既然要做戏,当然越逼真越好,炮制这样几封信算什么?
楚凌霄显然也不指望他说什么,接着说道:“这封信,是天上阁主蓝月白的回信。父皇和五弟被人所害,中了剧毒,我们原本指望能够向蓝月白借来血寒玉一用,谁知他居然在信中说,三弟你已经派人把血寒玉拿走了,还说用完便即归还!三弟,如今你要我们如何相信你是被冤枉的?”
楚凌云笑笑:“仅凭蓝月白一封书信,就说明血寒玉是被我拿走了吗?”
楚凌霄点头:“有道理,那么这三国帝王的书信又怎么说?”
楚凌云依然淡淡地笑着:“欲成大事,必定有所牺牲,只要能够借机将我消灭,陪上几个守关大将军算什么?”
楚凌霄看他一眼,微微摇头叹息:“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你若果真清白,便束手就擒,跟我回去与父皇当面对质。”
“我不回去。”楚凌云摇头,“父皇早就当众指认我是反贼,我回去又有何用?”
楚凌霄突然挑了挑唇,勾出一抹充满讽刺的冷笑:“你也说是父皇亲口指认,却还在口口声声大喊冤枉,你以为会有人相信吗?”
楚凌云叹了口气:“我知道没有人相信,所以我必须去把证据找出来呀!否则我若果真有谋反之心,早就率领百万楚家军踏平皇宫了,又怎会一直按兵不动?”
此言一出,周围的皇城禁军都不由一愣,不少人甚至已经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谁知楚凌霄却神色不动,淡然反问:“楚家军忠心为国,对父皇忠心不二,你以为他们还会听从一个反贼的命令吗?”
楚凌云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你可以试试,如果我命楚将军踏平皇宫,看他们听还是不听。”
不知是被陡然出现在他周身的那股锋利的气势压住,还是不敢拿皇宫的安危冒险,楚凌霄居然暂时静了下去,并不曾开口。但仅仅是片刻之后,他便再度叹了口气:“三弟,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一人谋反,已经连累无数亲朋好友有家难回,背负骂名,倘若你再将楚家军拖下水,又如何对得起他们的父母妻儿?为了你一个人的野心,便要百万甚至更多人与你一起遗臭万年,你又于心何忍?”
楚凌云闻言不由挑了挑眉,面上浮现出一丝惊奇:“二皇兄,我今日才发现原来你这口舌之利不亚于任何人,真是让我无话可说。”
楚凌霄看他一眼:“你无话可说不是因为我口舌利,而是那本来就是事实。何况到了这个时候,你为何还与端木世家的人在一起,你确定是在找证据吗?”
不是找证据,是密谋谋反才是吧?所有人心中浮现出同样一句话,楚凌云不由抚了抚额:这赶的可真巧,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吧?
而此时的楚凌霄咄咄逼人,寸步不让,哪里还是那晚说绝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让他去找证据的哥哥?
抬起头,他笑得平淡:“不管你怎么说,总之事情不是我做的。”
“这些话你留着去跟父皇说。”楚凌霄微微冷笑,“总之今日,我绝不会让你再次逃脱,也更不会给你机会去害其他人。三弟,听我一句良言相劝,乖乖束手就擒吧,念在你以往立下的赫赫战功,父皇一定会从轻处罚。而且如今还不曾造成太严重的后果,我也会帮你求情的。”
在旁人听来,楚凌霄这番话的确已经仁至义尽,除非楚凌云真的有谋反之心,否则必须得缴械投降了。
然而楚凌云却丝毫这个意思都没有,仍然摇了摇头:“多谢二皇兄一番好心,只不过幕后主谋这个局布得如此精妙,我若真的跟你走了,恐怕才无法查出真相。二皇兄先请回吧,等我抓住真凶,会回去给父皇一个交代的。”
楚凌霄看着他,慢慢摇了摇头:“看来你是一定要如此执迷不悟了,既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念手足之情!来人,将这一干反贼拿下!”
一声令下,皇城禁军轰然答应,立刻齐齐扑了上去。
除了端木琉璃,在场几人无一不是百万军中如入无人之境的人物,区区皇城禁军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何况此情此景之下,他们也根本没打算动手。见对方扑来,几人有志一同地吐出一个字:“走!”
与此同时,段修罗和蓝醉一左一右抓住端木琉璃的胳膊,带着她飞身而起,迅速后退。楚凌霄见状目光一沉,陡然一声厉喝:“执迷不悟,死不足惜!放箭!”
最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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