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醉很无辜:“我不动声色地看了,没看出端倪,所以便想干脆把问题摆到桌面上来,真刀真枪地解决。”
端木琉璃点头:“那好,解决了吗?”
“你不是不让吗?”蓝醉理直气壮,“你说让我不要再难为人家的。”
端木琉璃被噎得不轻,转头看了看楚凌云,只见他老人家已经笑得花枝乱颤,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
楚凌云立刻有些不好意思,忙用力忍住笑正色说道:“琉璃,你不用这么紧张,凡事有我在,你只管放心。”
端木琉璃只得点头:“那好,交给你了。蓝醉,你若没事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反正问题已经摆到桌面上来了,无所谓。”
蓝醉毫不犹豫地点头:“可以。”
无名与诗雨虽然一看便知是绝顶高手,但楚凌云和蓝醉若是强强联手,普天之下只怕还无人能敌,琅王府自然如虎添翼。
刚刚商议完毕,秦铮便前来禀报,说琰王求见。楚凌云一听便忍不住挑了挑眉:“哦?这就纠结完了吗?还是实在纠结不出个所以然,跑来求助了?快快有请。”
秦铮答应一声转身而去。不愿跟其他的皇亲国戚有什么牵扯,蓝醉立刻起身离开,说晚些时候再回来。
不多时秦铮便带着楚凌欢重新回到了大厅。楚凌云立刻笑容可掬地迎了上去:“哎呀呀!原来是七弟,真是稀客呀!大驾光临,蓬荜生辉,真是三生有幸……”
“行了,不必说这些没用的。”楚凌欢淡淡地打断了他,“我来是有件事情请教三皇兄,还请三皇兄不吝赐教。”
整整一天一夜,楚凌欢显然都在考虑楚凌云留下的那颗药丸到底是解药还是毒药,所以此时的他不但形容憔悴,而且满眼血丝,分明就是一夜不曾合眼。
楚凌云看在眼中,却并不点破,依然笑得十分灿烂:“好,七弟尽管说,我若知道,一定知无不言。”
瞧瞧大厅里除了夫妻两人就是秦铮,楚凌欢便立刻将药丸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盯着楚凌云的眼睛慢慢地问道:“三皇兄,这真的是解药?”
楚凌云立刻点头:“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我敢对天发誓,如果你吃了这解药之后不能解毒,让老天罚我变回从前的样子,我毫无怨言!”
楚凌欢闻言,这才微微有些动容,却仍然不放心:“咱们是兄弟,你也知道我生性多疑,所以请容我多嘴问一句,我服了这药丸之后,会不会解了旧毒,添了新毒?”
这就是楚凌欢辗转反侧一夜作出的决定,与其继续痛苦地猜测,还不如当面锣对面鼓地问出口,反正这个跟头他注定是栽大了,也不在乎这个。
楚凌云一听这话便笑了起来,只是笑容有些意味深长:“七弟,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多余吗?我若想用毒杀你,只需不再给你解药,你便会毒发身亡,何须重新给你下一次毒?”
楚凌欢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我原先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你这个人做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谁知道你会做出些什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楚凌云笑笑:“果然是兄弟,还是你了解我,不过这一次,我真的没有再给你下毒的必要。”
楚凌欢点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另外,我今天来也算是向三皇兄辞行。”
这一次楚凌云多少有些意外:“辞行?你要走?去哪里?”
“不知道。”楚凌欢淡淡地笑了笑,“我只是觉得留在这里已经没什么意义,倒不如出去走走看看,也算是散散心。”
楚凌云看着他,并不开口,仿佛在确定他这番话里究竟有多少可信度。
明白他的意思,楚凌欢仍然淡淡地笑着:“不管我肯不肯承认,三皇兄,我根本斗不过你。而你之所以处处所向披靡,其实最重要的不是因为你自己,而是你拥有的太多,我根本望尘莫及。”
楚凌云笑了笑,语含尖锐:“我拥有的太多是不错,但我拥有的一切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楚凌欢挑了挑唇角:“是,我承认,你拥有的很多东西都是你拿命换回来的。但我仍然要说,你从头到尾都是得到上天眷顾的,所以就算我也愿意拿命去拼,仍然不会得到你拥有的东西。这一点你承认吗?”
楚凌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只看得见我头顶的光环,却看不到我为这些光环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端木琉璃笑笑,脑中掠过一句话:世人看我一帘相隔,看不到我眉头深锁。这是对楚凌云的最佳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