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转头望向窗外,目光中有一丝淡淡的神往,片刻后嘴角露出了含义不明的笑意:“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虽然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不同,但真正让我心动的是,方才她居然毫不犹豫地对我的要害下手,这女子,奇!”
诗雨先是一怔,接着冷笑一声吐出了几个字:“我明白了,就是犯贱。”
无名收回目光看她一眼,她已经立刻接上一句:“你是我的主子,我记住了。主子,奴婢又说错话了,这就面壁思过去,您自个儿呆着吧!慢慢动着心啊,不然等死在狼王的手里,莫说是心,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说完,她转过身扬长而去,怎么看都不像是要面壁思过的样子。无名摸着下巴摇了摇头:“越来越狂,都成我的主子了。不过也是,狼王是不是真的看出我另有目的了?当然话又说回来,我这么藏头露尾,他看不出来才比较奇怪吧?”
不过别忘了,狼王,你有软肋哟。无名挑挑眉,嘿嘿地笑了几声。
尽管方才临走的时候说了几句狠话,诗雨却依然不解气,一边走一边念念有词,一直跑到院中的凉亭里还在愤愤不平地嘀咕:“不怕死可以,不要拉我做垫背的行不行?我还没活够呢,你个见色不要命的……”
“在说谁?”
“还能有谁,不就是我家那个……”脱口说了一半才意识到不对,诗雨连忙起身回头,发现来人居然是蓝醉,便立刻含笑施了一礼,“见过公子。”
“不必多礼。”蓝醉看起来神色如常,“一大早的,你在这里骂谁?”
诗雨有些赧然,忙摇了摇头:“没什么,让公子见笑了。”
蓝醉一向厌恶与人接触,更不喜与女子亲近,可是这一次他却并未急着离开,只是眉头微皱地看着诗雨,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迷茫。
诗雨竟然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不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下意识地反问:“我脸上有花吗?”
“要花干什么?”蓝醉皱了皱眉,说的理所当然,“你本身就是一朵花了。”
诗雨又是一愣,眼中同样闪过一丝异样,微笑着开口:“原来公子还会说笑话。”
蓝醉看着她,想了想,突然摸着自己的下巴无比认真地开口:“你说我若用强,能揭了你的面具吗?”
诗雨没想到他琢磨半天,居然琢磨出了这样一句话,不由本能地后退了两步,脸上倒是依然保持着微笑:“为什么?你怀疑我们居心不良,来此另有目的?”
蓝醉淡淡地笑了笑:“那不是怀疑,是事实,凌云和琉璃敬你们远来是客,才不曾当面揭穿,我出身蛮族,粗俗鄙陋,不在乎这些,我只知道没有人可以伤害他们夫妻俩,除非踏过我的尸体。虽然这句话俗了点,不过还挺好用。”
诗雨目光闪烁,就在这一刻,虽然仍瞧不见真容,但她的气质却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气势更是隐隐有些逼人。微微一笑,她侧着脑袋认真开口:“谁说你粗俗鄙陋,明明贵气天成,世间少有,尤其是你的眼睛……”
蓝醉心中一动,不自觉地追问:“怎么样?”
“美!”诗雨的赞叹绝对出自真心,否则她的目光不会那么清朗澄澈,“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真正美的东西不需要千言万语来形容,一个美字便全都包括了!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有一双很美的眼睛?”
同样的话并非第一次听到,正因为如此,蓝醉才真正有些变了脸色,不自觉地点头:“有,有一个人曾经这样说过。”
诗雨顿时大失所望,眉毛都垮了下来:“有?这么说我不是第一个?谁抢在我前面了?”
蓝醉吐出一口气:“琉璃。”
“琅王妃?”诗雨居然重新开心起来,“如果是她,那就没所谓,琅王妃高雅不俗,说出这样的话是理所应当。”
蓝醉目光一闪,尽管神情依然淡然,眼中的光芒却分明诉说着相反的意思,有一丝尽力压制的热切:“你很在乎是不是第一个?”
“是啊!”诗雨毫不犹豫地点头,“我若是第一个,公子便能感受到我的诚意,可是如今却变成了拾人牙慧,未免有刻意恭维之嫌,虽然我方才的话绝对出自真心,并无恭维之意。”
蓝醉沉默下去,片刻之后淡然开口:“那你不妨说说美在何处,总不至于那么巧合,又是拾人牙慧。”
诗雨看着他的眼睛,眸子闪闪发光:“我不管琅王妃是如何说的,我是觉得你人如其名。所以,不能长时间地看着你的眼睛,否则一定会醉的。”
蓝醉唇线一凝,片刻后轻吁一口气:“你知道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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