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山,事实俱在,你再怎么装可怜都没用。怎么,想用哀兵政策打动父皇饶你一命吗?可惜,皇室血统不容你们这些贱民如此羞辱。这份羞辱,也必须用血才能洗清!”
楚凌云撇撇嘴:没新意。
收起眼中的惋惜和遗憾,楚天奇转头看向了霜妃,目光瞬间变得冰冷而充满厌恶:“霜妃,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突然被点到了名字,霜妃居然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可是当她抬起头,却本能地把目光落到了楚凌跃的脸上,楚凌跃心中一凛,立刻厉声喝道:“贱妇!你看什么?没错,是本王把你们的事揭发了出来,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怨不得本王!”
霜妃的嘴唇剧烈地哆嗦了几下,却立刻把目光转回到了楚天奇的脸上,满脸绝望地说道:“皇上,臣妾没话说,是臣妾背叛了皇上,做出这等苟且之事,还和哥哥生下了云儿,如今臣妾只求一死。再无他想!只不过臣妾恳请皇上让我们一家三口死在一起,臣妾多谢皇上的恩德!”
楚天奇冷冷一笑,转头看着楚凌云:“云儿,你怎么说?”
楚凌云挑了挑眉,满脸无辜:“父皇,他们一家三口要死在一起,就让他们死好了,与我无关啊!”
这句话出口,所有人顿时愣了一下,霜妃更是立刻尖叫起来:“云儿!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不肯接受事实吗?你以为皇上真的会放过你?”
楚凌云笑笑,居然住了口,再也不说一个字。然而楚天奇毕竟是帝王,眼眸一转,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不由立刻开口:“云儿,你在等什么?”
楚凌云微笑:“父皇英明,我是在等一个人,只要她来了,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霜妃的眼中掠过一抹明显的恐惧,但她也记着那句“声音越大越显得心虚”,不得不尽力控制着自己,勉强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云儿!你死了这条心吧,真相早就已经大白了,你把谁请来都没用!”
楚凌云恩赐一般把目光落到了她的脸上:“你所说的真相,就是你与徐泽湖私通,然后生下了我,是不是?”
“当然是!”霜妃立刻点头,哀哀戚戚地说着,“我知道你根本接受不了,可是事实不是因为你接受不了就能改变的。二十年来,哥哥始终未能听到你叫他一声父亲,如今我们都已死到临头,你连他这临死之前最后的心愿都不愿意满足吗?”
楚凌云依然淡淡地笑着:“我是想满足,但你口口声声说他就是我的父亲,总得拿出让我信服的证据吧!”
霜妃眼中又掠过一抹慌乱,却满脸信誓旦旦:“我不是说了吗,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的父亲是谁还有人比我更清楚吗?你还想要什么证据?”
“凌云想要的证据,我这里有。”
便在此时,一个宛如天籁的声音响起,众人转头看时,端木琉璃已经如谪落凡间的仙子一般盈盈而入,敛衽作礼:“儿臣参见父皇,见过姑姑。”
“免礼!”楚天奇点了点头,眼角的余光看到楚凌云毫无意外的脸,顿时明白了什么,“云儿,你等的人就是琉璃?”
楚凌云还未开口,端木琉璃已经微微一笑:“不错,凌云等的就是儿臣,父皇,霜妃对您撒了一个弥天大谎,真正的事实根本就不是她说的那样!”
看到她的出现,霜妃早就已经有了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再听到这句话更是脸色惨白,尖声大叫:“胡说,你闭嘴!我没撒谎,我说的就是实话,我已经全部招供了,你还想怎么样?”
端木琉璃皱了皱眉:“凌云,让她闭嘴。”
楚凌云二话不说,右手一挥之间,一缕指风已经****而至,霜妃瞬间浑身一僵,哪里还说得出半个字来?
徐泽湖吓了一跳,紧跟着软瘫在地,更是浑身剧颤,半条命都没了。
这一幕当然让楚凌跃也意识到了什么,他刷地站起身来,咬牙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不等他说出第二句话,楚凌云已经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冷锐如刀:“你也想闭嘴吗?”
楚凌跃只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后面的话居然不自觉地梗在了喉口,眼中更是闪烁着惊疑不定的光芒: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要变天了不成?
楚天奇心中的震惊不亚于任何人,但他却比任何人更懂得控制自己,直到此时才终于重新开口:“琉璃,你方才说霜妃撒了一个弥天大谎,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