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示意了一下,住持便突然感到架在脖子上的刀被拿开了。不等他反应过来,一只冰凉的手猛的掐住了他的脖子,迫使他张开了嘴。紧跟着,喉咙里已经多了一个圆溜溜的东西,他不由本能地咕嘟一声咽了下去!
情知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住持在呛得连连咳嗽之余,早已吓得魂不附体:“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当然是毒药了,不然你以为是仙丹吗?”黑衣人冷冷地说着,跟着一抬手,指缝之间已经夹着一粒红色的药丸,“这是解药,如果你说实话就可以得到它,否则,半个时辰之后你就会吐血而死。”
住持吓得一把捂住了嘴,仿佛现在就有血流出来了一样。黑衣人显然已经耗尽了耐心,冷笑一声说道:“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在这里等死吧,我们走!”
眼看着他们即将跨出房门,住持终于崩溃一般尖叫起来:“不要走,我说!我什么都说!”
虽然也从她的手里拿到了不少好处,但是如果不说实话,这条命就算交待了,好处再多又能怎么样?
两人对视了一眼,黑衣人转过身冷冷地说道:“早这样不就行了?省得费这些功夫。”
住持急促的喘息了几口:“你们、你们想知道什么,问吧。”
“我想知道什么已经告诉你了。”黑衣人回答,“这间禅房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人来过?比如说宫里的娘娘什么的?”
住持浑身一僵,这才相信对方确实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证据,便干脆咬了咬牙:“没错,宫里的霜妃娘娘经常会来拜佛烧香,在这间禅房听我讲解经文。”
黑衣人冷笑:“是讲解经文吗?”
住持又开始迟疑,显然也知道事关重大,然而就在此时,他却突然感到腹中一阵尖锐的剧痛袭来,不由猛的一声尖叫:“啊!我的肚子好痛!”
“痛是吗?那就对了。”黑衣人冷冷地说着,“我劝你最好还是痛快些说出来,否则这剧痛会越来越厉害,直到最后口吐鲜血,死得惨不堪言!”
“我说我说!”住持连声大喊,“对外虽然宣称是讲解经文,但每次霜妃娘娘都是和另外一个人约好了一起进入这禅房之中,然后我便去另外的禅房中等候,一个时辰之后他们就会各自离开。”
黑衣人的眼中射出了兴奋的光芒,故意沉住气问道:“另一个人谁?”
“我不知道,啊!好痛!”住持不停地尖叫着,“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那是个中年男子,霜妃娘娘从来不曾告诉我他是谁,也不准我胡乱打听,每次他们进入禅房之后我便立刻离开,至于他们在里面做些,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这倒并不奇怪,霜妃若和别的男子在此行苟且之事,知道的人当然是越少越好。
黑衣人点头,接着问道:“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住持咬牙忍痛,叹口气说道:“其实也没什么,霜妃娘娘每次来都给我一些香火钱,这清泉寺地处偏僻,实在是难以为继,我才不得不……”
黑衣人了然,将那颗解药抛给了他:“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些什么?”
住持忙不迭地把那颗救命的药丸抓过来塞入口中咽了下去,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摇头说道:“再不知道了,不过我看来那男子来的时候,必定是经过了易容,脸上肯定带着人皮面具。他的易容术实在不怎么高明,连我都看得出来。”
这小子还挺聪明,知道进入寺院的时候带上面具,如此便不容易被人发觉了。不过他既然想得到这一点,就该全程戴着面具,否则也就不会在那小酒馆中被他看出破绽了。
又问了几句,确定住持已经不能再提供更有用的线索,两人便迅速离开了。住持这才松了口气,同时惊喜地发现腹中的剧痛已经开始消失,显然剧毒已经解了。喘了几口气,他陡然意识到这个地方是不能再留了,否则早晚惹出大祸!
一念及此,他立刻跳起身来,将房中的细软银两等打成包裹,又换了一身便装,戴好斗笠,趁着夜色远走高飞。
两名黑衣人自然就是楚凌跃和张英杰,离的远了些,张英杰立刻说道:“王爷,那个男子肯定就是徐泽湖无疑。”
楚凌跃点了点头,阴沉沉地笑着:“不错,想不到霜妃足不出户,背地里原来还有如此大的秘密,这下她可死定了。”
张英杰点了点头,却依然有些不解:“可是王爷,我们把霜妃扳倒有什么用呢?她背后并没有多大的势力,狼王能有今天,靠的也并不是她啊!”
“这一点本王当然知道。”楚凌跃的唇角浮现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不过我之所以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不是为了扳倒霜妃,而是为了三皇兄。”
张英杰愣了一下:“王爷的意思是……”
楚凌跃什么也没说,眼中的光芒更加阴狠而冷酷。